在酒館一樓所有客人震驚、敬畏的目光注視下,程昊跟隨那位冷艷的女調酒師,走向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。
樓梯略顯狹窄,踩上去發出輕微的“吱呀”聲,與樓下曖昧的氛圍不同。
越往上走,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更加沉靜、甚至略帶壓抑的氣息。
女調酒師在一扇雕刻著玫瑰花紋的深色木門前停下。
她沒有敲門,只是微微側身,對程昊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低聲道:
“老板就在里面,您自己進去吧。”
說完,她便微微躬身,不再多,轉身離開。
程昊深吸一口氣,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。
門后的房間,比想象中寬敞。
布置卻異常簡潔,甚至有些冷清。
與樓下酒館的奢華曖昧不同,這里更像是一個帶著些許頹廢藝術氣息的私人工作室。
墻壁是深灰色的,掛著幾幅抽象畫。
一張寬大的黑鐵辦公桌后,坐著一個女人。
她便是玫瑰酒館的老板,夜玫瑰。
第一眼看去,她美得令人窒息。
一頭如同瀑布般的深紫色長發,隨意披散著,襯得肌膚勝雪。
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,一雙深邃的紫羅蘭色眼眸,仿佛蘊藏著無數故事與秘密。
眼波流轉間,帶著一種閱盡千帆的慵懶與洞察一切的銳利。
她穿著一件絲絨質地的暗紅色長裙,勾勒出曼妙的身姿。
然而,這份驚人的美麗卻帶著一種殘缺的震撼:
她的左臂,自手肘以下,并非血肉之軀,而是一只做工極其精良、泛著冷冽金屬光澤的銀白色機械義肢。
義肢的結構精密復雜,手指靈活,此刻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桌面,發出規律的、冰冷的輕響。
夜玫瑰抬起那雙攝人心魄的紫眸,目光落在程昊身上。
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聲音慵懶,開門見山的說道:
“一樓發生的事情,我已經通過監控全都看到了。”
“能連續扛過我的三杯‘玫瑰特調’,還能站著走進來。外來者,你很不錯,坐吧。”
她用那只完好的右手,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一張高背扶手椅。
程昊依坐下,將帆布包放在腳邊,目光平靜地回視著她。
并沒有因為對方的美麗或氣勢,而顯露出絲毫局促。
夜玫瑰身體微微前傾,機械義肢停止敲擊,紫眸緊盯著程昊,問道:
“你如此拼命,甚至不惜冒險挑戰我的酒,想要尋找‘超能力原漿’,是為了什么?我看得出來,你體內已經有一股不弱的力量,那原漿對你而,并非必不可少。”
程昊沉默了片刻,決定坦誠相告:
“為了尋找三枚徽章,我需要更強的力量,去日落城和星輝城。”
“徽章?!”
聽到這兩個字,夜玫瑰臉上的慵懶笑容,瞬間凝固!
她幾乎是下意識地,用她的機械左手猛地一按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