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,我還沒嫌她臟呢,她反倒怪罪起我來了。自從那幾次跟她歡好之后,我就覺得不得勁兒得很。
她不守婦道,水性楊花的,還不知道從哪里傳染來的臟病。”
“你不承認?”姜時意問。
“不是我的錯,我為什么要認?我還覺得虧得慌呢。”
姜時意已經從池宴行口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。
白靜姝雖有不堪過往,但以前也算是規矩,此事絕對就是池宴行的責任無疑了。
姜時意并不與池宴行理論,沉聲道:“你不承認便罷了,可我家小姐現在處境不妙,肚子里又懷著你的骨肉,你不能不管。”
“你們想要賴上我?我自身還難保呢。”池宴行一口撇清。
瞅著對方這副惡心人的嘴臉,姜時意冷聲道:“你可以不負起男人的責任,但你好歹也要顧著孩子的死活。
我家小姐不敢告訴楚夫人還有郎中,可這病總是要治,否則,孩子或許都保不住。”
池宴行絲毫不以為然:“這與我有什么關系?這孩子她又不是給我生的。”
姜時意鄙夷地望了池宴行一眼:“反正我話已經帶到,池公子你自己好自為之。”
轉身離開了清貴侯府。
剛走了沒有多遠,她就被枕風攔住了去路,客氣地請到一旁茶舍。
靜初已經在雅廂里恭候多時。
姜時意頗有一些不耐煩:“怎么又是你?早就跟你說過許多次,我的事情不用你管,你老找我做什么?”
靜初開門見山:“白陳氏的毒是不是你下的。”
“是,”姜時意坦然承認不諱:“白家妄為醫藥世家,竟然現在才看出來。”
“你們與白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,下一個又要報復誰?”
姜時意輕描淡寫:“反正又不會是你,你怕什么?我幫你報仇,難道不好嗎?”
“我自己心里有一桿秤,他們對于我而,誰不可原諒,誰還可以繼續做親人,我有自己的標準。
更何況,你已經在牽連無辜,府上下人也同樣中了毒。”
“真是婦人之仁。”姜時意嗤之以鼻:“白家人男女老少沒一個好東西,下人中毒那是她運氣不好。我留他們一命,已經是網開一面。”
“那我祖父身上的毒呢?若非我養父發現得及時,他哪里還能撿回一條命?”
“他本就該死,一命還一命而已。”
“我祖父一生以德為本,濟世救人,他跟你有何仇何怨,你要將他置于死地?”
“假仁假義罷了!”姜時意眸中怒火翻涌,聲音里驟然充滿恨意:“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劊子手!”
“不可能,其中必然有誤會!”
姜時意怒然起身:“誤會?我娘就慘死在他的手下,血盡而亡,你跟我說誤會?”
靜初更加愕然: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我從六歲起,就跟著我祖父四處行醫,從不曾聽聞。”
“那時候你或許還未出生呢,你能知道什么?”姜時意譏笑:“不怕告訴你,我進入白家,就是為了給我娘報仇。”
“你報仇我不攔著,可冤有頭債有主,即便此事真是與我祖父有關,你又何必非要牽連這么多人呢?”
姜時意恨聲道:“一條命怎么夠?我要讓白家十倍百倍地償還。就是要讓你祖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落得悲慘下場,讓他也嘗嘗我外公錐心的喪女之痛!”
她鐵青著臉咬牙切齒,仇恨的火焰在她的眼睛里翻涌席卷,似乎想要吞噬掉周圍的一切,包括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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