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,就咬到了他的嘴。
他嘴唇的溫度,他堅硬的牙齒,他口腔里薄荷般清涼好聞的氣息,是那樣熟悉。
熟悉的感覺卷土重來。
時間和空間的錯位讓她眩暈。
南婳怔住,手還掐著他的腰,嘴唇也忘記從他的唇上挪開了。
霍北堯俊美的臉也是神色一滯。
女人唇瓣清甜的氣息是那樣熟悉。
她細窄的身子,單薄的肩膀,在他懷里小小軟軟。
分明就是他的南婳。
他心一痛,大手捧住她小巧的臉,將這個“吻”加深
熟悉的潮濕感立刻將南婳裹挾,身子軟下去,腦子一片空白。
一分鐘后,她才反應過來。
她死命地掙扎,去推他打他,扯他拽他,撕他咬他。
他一手箍住她的腰,一手牢牢捧住她的臉,身體銅墻鐵壁一樣壓著她。
吻卻不停。
兩個人像在深宵曠野里打仗一樣,電閃雷鳴,風雨交加。
可是,男女力量懸殊。
南婳累了。
力氣越來越小,兩只手抓他的幅度越來越慢,越來越慢。
最后,她放棄了抵抗,急促的呼吸在喉嚨里發出嘆息一樣的聲音。
帶著血腥味的吻,屈辱,破碎,激烈,凄迷。
人被困得死死的,她只能拿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。
男人眸子微閉,專注地吻著她,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像蝴蝶羽翼,雙眼皮折痕很深,眉骨深邃,鼻梁高挺。
那么令人心動的一張臉。
以前她曾經深深愛過,愛得不能自拔,愛到癡迷。
現在,卻只剩了深深的恨。
忽然。
客廳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還有小孩子的歡笑聲。
是保姆蘭姨帶著月月回來了。
霍北堯像被驚醒了似的,猛然睜開眼睛,盯著南婳的臉,看了又看。
他松開她,后退一步,又看了幾眼,深邃的眸子漸漸變得晦暗,失望。
他轉身,頭也不回地朝外走,筆直的肩背如竹如松,步伐卻是亂的。
南婳深吸了口氣,扯了大把的紙巾狠狠擦著臉和嘴。
因為太過用力,把嘴唇都擦麻了。
冷靜下來發覺腳踝疼得更厲害了。
可她顧不上,匆匆整了整被扯亂的衣服,忍著疼單腳跳著一點一點地往外挪。
費了好大的勁挪到書房門口,看到霍北堯正垂眸盯著月月看,目光充滿探究。
月月也仰著小臉,用一雙大而天真的眼睛望著他,眼里滿是好奇。
兩人誰都不說話。
房間靜得可怕。
南婳忽然意識到危險,急促地沖蘭姨喊:“蘭姨,快,快帶月月去洗手!”
“好的,沈小姐。”蘭媽彎腰抱起月月,就朝衛生間走去。
霍北堯視線一直緊緊盯著她們。
直到蘭姨抱著月月徹底消失在衛生間里,他才轉過身。
看向南婳,俊美的眸子眸光銳利,充滿懷疑,“孩子父親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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