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扎傷口和打破傷風的錢我出。至于誤工費,那點小傷耽誤不了你工作。精神損失費么,我至多給你兩百五十塊,多一個子兒都不會出。”
霍北堯被氣笑了。
“你這張嘴啊,牙尖嘴利,能全須全尾地活到現在,沒被打死,真挺不容易的。兩百五十塊跟你氣質挺配的,自己留著花吧。”
南婳手指攥得緊緊的,眼睛刺一樣刺著他的后腦勺。
恨不得在他后腦勺上刺出無數個洞來。
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,全是拜他所賜。
全是他所賜!
他哪來的資格嘲笑她?
車子抵達市中心醫院。
霍北堯停好車,打開工具箱,從里面拿出一個記事本和筆,扔給南婳。
“寫欠條,一千萬分八十年還清,每個月四舍五入還一萬塊。以后我就是沈小姐的債主了,在還清錢之前,你要隨叫隨到。”
隨叫隨到?
南婳盯著手里的記事本冷笑,還真有上趕著找死的。
每次看到他,她都按捺不住仇恨,對他大動殺心,可他卻讓她隨叫隨到。
這不是上趕著找死,是什么?
既然他上趕著找死,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。
南婳拿起筆在記事本上唰唰寫了起來:今欠霍北堯一千萬,分八十年還清,每月還一萬元。在還款期間,保證隨叫隨到。
署名:沈南婳。
寫完,她遞給霍北堯,“好了。”
沒想到她這么順從就簽了,霍北堯頗有點意外,接過來。
盯著紙上一個個娟秀的小字,他想起她的亡妻南婳。
她也寫得這樣一筆娟秀的小楷,但她的字比沈南婳的更靈動。
這女人的字太過工整了,像專門對著字帖練出來的,工整有余,靈動不足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dna鑒定都做了,她不是南婳,不是。
可他還是不死心,非得一項項地驗證,一次次地失望,一次次地心如錐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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