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腦子轟的一聲,不顧一切地追上去,追著那張血肉模糊的人臉一直看,一直看,終于,看清那張臉不是霍北堯的。
她停下腳步。
用力拍了拍胸口,想要把劇烈跳動的心按回去。
又跑進急診科,她氣喘吁吁地向護士打聽:“你們這里有沒有接收一個叫霍北堯的傷員?昨晚或者是今早被送過來的。”
值班護士盯著她打量了一眼,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“家人。”
算是家人吧,婚還沒離成,她還是他法律上的妻子。
護士劃動鼠標,在電腦上查起來,查了一會兒,說:“沒有。”
南婳一怔,“麻煩你再好好查查行嗎?他叫霍北堯,霍元甲的霍,北方的北,堯舜禹的堯。對了,和他一起被送來的還有個叫肖文的。”
護士又查,查了半天,還是那句話:“沒有。”
“怎么可能沒有呢?”
沈澤川明明說在他們這里。
南婳這才想起要給沈澤川打個電話。
電話接通后,她語速極快地說:“哥,我來你們醫院急診科了,可是護士說就診名單里沒有他,他是不是被送去其他醫院了?”
手機里傳來沈澤川清冷略帶一絲不耐煩的聲音:“他不在醫院。”
他不在醫院了?
他傷成那樣,不在醫院里能去哪里?
驀地,南婳想到一個地方。
心一下子墜入谷底。
血液嘩嘩地離開心臟,離開她的身體,全身開始迅速變涼,變涼。
明明是夏天,可她冷得哆嗦起來。
腿軟得站不住,她緩緩蹲下去,捂著嘴,泣不成聲地說:“他,他,他被送去火葬場了,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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