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沒有自動關嚴,留下一條悵然若失的寬縫,露出些灰白的光斑。
南婳盯著那道寬縫,心里很難過。
她原本可以有很好的人生,愛情永不破滅,一生像天真的孩子那樣去依戀和依靠,可是,這一切,全被那個男人打破了。
她也不想整天把自己磨得寒光閃閃,苦大仇深,一腔恨意。
恨太累,太傷,太痛,太浪費力氣。
一晚沒睡,又折騰一上午,忽然閑下來,南婳困倦極了,問沈澤川要了床薄被,去書房的沙發上補了一覺。
直睡得昏天暗地,等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五點鐘。
她從沙發上爬起來,去衣帽間,把身上的禮服裙脫下來,用熨斗把上面的褶皺熨平整。
出來重新洗了臉,化了妝。
路上買了束花,南婳打車去了林府。
出租車快要抵達林府的時候,透過車窗玻璃,她遠遠看到大門外站著個一身白色休閑裝的俊美男子,林墨白在等她。
車停穩,南婳下車。
看到她,林墨白綻唇一笑,笑容明朗,牙齒潔白。
南婳抱著花朝他走過去,手機忽然“叮”的一聲。
她掏出手機,短信是先生發來的。
南婳點開。
先生說:朋友打電話告訴我,說看到你去林府了。別玩得太晚,半個小時后,我的司機會在林府大門外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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