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噗哧笑出聲。
這一笑,疼痛仿佛減輕了一分。
霍北堯睨他一眼,“你一個大男人,皮糙肉厚的,流點汗怕什么?”
盛川麻利地給南婳取著碎玻璃渣,嘴上說:“北堯哥,你不能重女輕男,糙老爺們就不是人了?”
霍北堯走過去,拿毛巾在他額頭上敷衍地抹了兩把。
盛川極不滿意,“北堯哥,你這態度不行啊,給沈小姐擦汗,那叫一個溫柔似水,給我擦汗,就這么粗暴,皮都給我搓掉了一塊。”
霍北堯神色淡然,“等你受傷了,我也對你溫柔。”
“我現在就受傷了,心碎了。”
霍北堯薄唇勾起抹淡淡的笑,“滾犢子,你正經點。”
注意力被一分散,南婳腳底的疼痛仿佛又減輕了兩分。
饒是如此,等玻璃渣全部取出來時,她的貼身衣服還是被冷汗浸透。
盛川給她處理完傷口后,又給她做了皮試,皮試過后,給她注射了一針破傷風針。
他站起來,叮囑道:“沈小姐,你這傷比較嚴重,得在我這里觀察六個小時,才能離開。”
南婳詫異,“一般不都是觀察半個小時,就可以離開了嗎?”
盛川摘下口罩,表情嚴肅,語氣十分權威地對她說:“觀察半個小時的都是小傷,你這傷口太密集了,必須要在我這里觀察六個小時,等明天天亮再走吧。如果不遵遺囑,造成傷口感染,本醫生一概不負責。”
聽他說得這么嚴重,南婳不由得有點緊張,應道:“那好吧。只是,等會兒我睡哪里?”
盛川瞟了瞟長身玉立站在一旁,神色淡漠的男人,對她說:“我這兒倒是有一間客房,床也很大,你和北堯兩個人應該能睡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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