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長手指捏起那根發帶,他朝垃圾桶走過去,剛要扔掉,手指松開一半,又緩緩合攏,握緊。
一時竟分不清這根發帶是沈南婳的,還是南婳的。
南婳生前也愛用這種純黑色的絲質發帶。
她也有一頭漆黑濃密緞子似的烏黑長發。
他記得他手指撫過她發絲的柔軟觸感,記得她發間的香氣,那樣沁人心脾。
他心臟傳來針扎般的刺痛。
微微閉了閉眸子,霍北堯把發帶放進西裝褲兜里。
等再出來,他西裝嚴整,氣質矜貴,儼然雜志首頁的財經巨子,渾身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,眼神也帶著壓迫人的凌厲感。
盛川已經把早餐全部打開,招呼他:“這么多我吃不了,你坐下來一起吃。”
“九點有個會要開,來不及了,走了。”面無表情地說完,霍北堯邁開長腿,凜步離開。
等門關上,盛川搖了搖頭,輕輕嘆息了一聲。
在商場上叱咤風云、一呼百應的男人,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勝,卻拿不下區區一個女人。
嘴上不說,他內心一定很挫敗吧?
來到霍氏集團,開會,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。
繁瑣冗長的會議,長達兩個小時。
結束后,休息五分鐘,霍北堯離開集團,去旗下分公司視察。
密密麻麻的行程一個接一個。
他忙得像一只旋轉的陀螺。
他喜歡這樣忙碌,忙起來,就沒有時間去思念南婳,不想她,心便不會痛。
直到夜晚九點,霍北堯結束一天的行程。
闔目坐在車里,夜色勾勒出的線條鋒利又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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