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的聲音又傳過來,“陽陽腸胃比較嬌氣,不能在外面吃東西。看完展,我帶他回家吃。”
林胭胭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陽陽從不在外面吃東西的。沈小姐不要帶他亂吃,萬一吃壞肚子怎么辦?”
南婳真想找個膠帶,把這倆人的嘴粘上。
不,直接敲暈,扔進下水道里。
陽陽是她生的孩子,什么能吃,什么不能吃,她還不清楚嗎?
這兩個什么都不是的人,卻對她指手畫腳。
她帶陽陽去吃東西,是想跟他多待一會兒,能多待一會兒,是一會兒。
接連看了三個展區,霍北堯說:“可以了,陽陽該累了,我送他回去。”
幾人出門。
分手時,南婳站在路邊,目光直直地盯著陽陽,像黏在他身上一樣。
看著他上車,坐下,看著車門被司機關上。
直到他們的車子消失得無影無蹤,她才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,去等出租車。
心里仿佛空了一個大洞。
她悵然若失。
才剛剛分開,又開始想他了。
思念在心里發酵,越來越濃,她心里錐刺一般的疼。
一輛碧綠色的保時捷acan,緩緩開過來。
車窗降下,露出林胭胭那張陰柔的臉,“沈小姐,要捎你一程嗎?”
南婳從包里拿出墨鏡戴上,遮住發紅的眼圈,冷冰冰地說:“不必。”
林胭胭眼底一抹譏誚,“你說你堂堂知名設計師,收入也不少,為什么連輛車都不買?是不會開車,還是買不起?”
南婳冷笑,“林小姐喝海水長大的嗎?管得這么寬。”
林胭胭“嗤”了聲,發動車子。
回到碧海灣。
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。
想著今天成功把霍北堯和沈南婳的約會攪黃了,林胭胭開心極了。
手指勾著車鑰匙圈一晃晃的,嘴里哼著小曲,她扭著細腰朝電梯方向走去。
拐彎時,忽然從斜刺里沖出來一個身影,轟地一聲,把她撲到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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