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林胭胭眼睛都直了,臉色慘白,仿佛遭受凌遲之刑。
“換人,換人!”她無力地叫喚著。
于是換了第三個實習生。
第三個人眼神不好。
八百度的近視鏡,都拯救不了他的視力。
他拿著鑷子趴在林胭胭的腳下,東戳戳,西戳戳,把林胭胭戳得額頭冷汗直冒,虛脫了一樣。
她氣若游絲,啞著嗓子喊:“沈醫生,你幫我取,你幫我取,不讓這幫實習生取了,疼死我了。”
沈澤川雙手背在身后,眸光溫潤地看著她,斯斯文文地說:“林小姐,外面都傳你溫柔大方,善解人意,就給這幫學生一個臨床實習的機會吧。”
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。
林胭胭咬著牙根,翻著白眼,半天咬出一個字:“好。”
等十多個實習生輪流試驗完畢。
林胭胭已經疼得耳鳴眼花,頭暈目眩,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。
想死的心都有。
沈澤川這才上手幫她收尾。
兩只腳已經疼得麻木。
她鮮血淋漓的傷口,已經感覺不到疼了。
處理完后,要做皮試,打破傷風針。
自然也是實習生上手。
林胭胭疼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,心里恨得百爪撓心。
偏偏沈澤川文質彬彬,溫溫和和,一直好聲安撫著她。
她連反駁都找不著機會。
只能啞巴吃黃連,有苦難。
等被阿彪抱著走出手術室時,她憤憤地說:“帶我去院長室,我要投訴沈澤川,投訴他公報私仇!”
阿彪硬邦邦地說:“霍總說了,如果你敢投訴,吳媚的熱搜就一直不停。”
直到這時,林胭胭才徹底明白,霍北堯讓阿彪送她來找沈澤川的目的。
他不好下手,于是借沈澤川的手來懲罰她。
她的心頓時被傷得碎成了八瓣。
每一瓣都像在油鍋里煎著,滋滋冒著煙。
她再也忍不住,趴在阿彪的肩膀上嗚嗚地哭起來。
眼淚打濕了阿彪的衣服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