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上去找霍北堯,找他問個清楚。
她感覺被欺騙,被玩弄。
被他們聯手算計!
一拐彎。
南婳迎面碰到氣喘吁吁的穆妍。
穆妍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,擔憂地問:“阿婳,你沒事吧?”
南婳蒼白著臉色,強裝平靜地說:“沒事,你呢?”
“沒事,我剛擺脫掉屋里那個臭流氓,就來找你了。那個死胡子破副導演有沒有怎么著你?”
南婳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他拽得通紅的手臂,和扯皺的禮服,說:“沒事,正好碰上霍北堯了,絡腮胡人在他屋里。”
穆妍一聽,罵了一句。
她一把拉起南婳的手,“走!我要去好好教訓他一頓!今晚不剁了他的手,姑奶奶我就不姓穆!”
南婳木然地說:“好。”
二人乘電梯來到頂樓包房。
推開房門。
絡腮胡還躺在地上。
蜷著一雙燙得皮開肉綻的手,縮在墻角。
本就丑陋的五官因為疼痛擠得更加猥瑣,頭皮血淋淋的,沾滿鮮血和碎玻璃渣子。
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霍北堯則好整以暇地坐在黑色真皮長沙發,俊美的五官像是被畫筆勾勒出了輪廓,深邃,精致,雕刻一般。
長腿慵懶地疊著,修長手指捏著雕花透明酒杯,微垂眼眸,喝著悶酒。
高濃度威士忌,像喝白開水似的往嘴里灌。
南婳心里一緊,本能地想上前去阻止,話到嘴邊又壓下來。
喝吧。
喝死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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