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惡心?”
頭一次聽到霍北堯用這么難聽的話罵自己,林胭胭愣住了。
原本五分的醉意,全醒了。
眼淚汪在眼圈里。
她仰起頭看著霍北堯,委委屈屈,楚楚可憐地說:“北堯哥,我承認我是看沈小姐不順眼,可我沒那么惡毒,更不可能去傷害她,她受傷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除了你,我想不到別人!”
想到沈南婳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,霍北堯無法控制情緒。
林胭胭上前來抓他的手,淚眼汪汪地撒嬌道:“北堯哥,你真的誤會我了。”
“離我遠點!”霍北堯反手抓著她的手腕,用力朝后一聳。
林胭胭腳下不穩,摔倒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,發出咣的一聲響。
她疼得呲牙咧嘴,眼淚嘩嘩地流下來,心都碎了,“北堯哥,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”
霍北堯居高臨下地睨著她,冷冷地說:“林胭胭,我早就警告過你,婚禮的事跟沈南婳無關,你想報復直接沖我來!如果耳朵長了不管用,就割掉喂狗!”
林胭胭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,仿佛真要被他割掉一樣。
她低著頭沉默了幾秒。
等再抬起頭時,她含著眼淚,做出委屈又納悶的樣子,“北堯哥,你能不能說明白點?我到底做錯什么了?讓你發這么大的火?”
閆嫵也趕忙圍過來,“是啊是啊,北堯,有話慢慢說,不要沖動。”
見她一味裝傻充愣,霍北堯耐心盡失。
他陰沉著一張俊臉,一字一頓,“今天晚上九點多,沈南婳被人劫持了。”
林胭胭攤了攤手,擠出一絲笑,“跟我沒關系,我這兩天都在家老老實實地待著,壓根就沒出門。”
霍北堯肩背筆直,神色冷峻,“這種事不用你親自動手。”
“我也沒指使什么人,不信,你可以去查我的通話記錄和轉賬記錄。”
見她不怕查,霍北堯眸色暗了暗,“即使不是你,也跟你脫不了關系。說,是誰?”
林胭胭搖搖頭,“我不知道。”
霍北堯冷聲吩咐身后的保鏢:“阿彪,幫林小姐醒醒腦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