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那場車禍,讓她鼻骨斷裂,肋骨斷裂,手臂骨折,腿骨骨折,整個人鮮血淋漓,支離破碎。
哭都沒地方哭去。
害她經歷過煉獄之痛的男人,把她毀得像鋼筋混凝土那么堅硬,居然反過來嫌她不夠柔軟。
他哪來的資格指責她?
誰都有資格,唯獨他沒有!
南婳身姿坐得筆直,清麗蒼白的臉神色漠然,一不發。
霍北堯早就習慣了她的冷漠。
抬腕看了看表,快八點了。
他抬起長腿,走下床,解開睡衣紐扣,說:“上次照顧你的霍嬸兒馬上就過來了,你想吃什么告訴她。我得去公司了,等晚上過來陪你。”
南婳涼涼地說:“不必了。”
霍北堯笑,忽然彎下腰,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肩膀。
怕弄疼她的傷口,他抱得小心翼翼。
薄涼質感的聲音響在南婳的耳畔,“那不行,一天不見,我會想你。”
他垂首,在她耳朵上蜻蜓點水般一吻。
吻得極輕,卻柔情似水。
南婳身體瞬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。
不,不是一層。
是里三層,外三層。
等他洗漱離開,南婳身上的雞皮疙瘩才慢慢退掉。
雖然夜里沒睡幾個小時,可是霍北堯卻覺得今天神清氣爽。
早八點。
他準時來到霍氏集團總裁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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