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以為自己聽錯了,仰起頭看向霍北堯,“上什么?”
“我。”霍北堯下頷微抬,回答得理直氣壯。
明明是那么難為情的事,卻被他說得仿佛再正常不過。
南婳十分無語。
之前總嫌她臟、罵她放蕩、下賤的人,如今相認第一件事,就是想睡她。
多諷刺啊。
南婳別過頭,避開他越來越灼熱的目光,語氣帶一絲嫌棄道:“你想得可真美。”
雖然被華疏梅一番騷操作,逼得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可是,這并不代表她就要跟他復合。
霍北堯以為她在害羞。
心想:二十六歲的人了,兩個孩子的媽了,還有著少女般的嬌羞,怎么這么可愛。
他笑著說:“我們是合法夫妻,做那種事天經地義,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“合法夫妻?”南婳極輕地嗤笑了一聲,“三年前,是誰拿著離婚協議回來,用死逼我簽字的?”
想起三年前那件事,霍北堯眸色暗下來,臉上的笑僵住。
愧疚、自責涌上心頭。
許久。
他低聲說:“我錯了。”
南婳在心里冷笑,即使車禍不是他指使司機干的,也跟他脫不了關系。
對方一幫人那么精密地布局設計謀殺她,她“死”了,獲利最大的是林胭胭。
雖然找不到證據,可是十有八九都是她主使的。
為什么林胭胭敢這么大張旗鼓地算計她?
還不是因為那三年霍北堯對她千恩萬寵,給了她希望,給了她膽量?
一句“我錯了”,就想撇清一切?
想起自己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,那些斷裂的骨頭,受過的苦難,南婳恨得心如錐刺。
上他?
讓他上刀山去吧!
霍北堯全然不知她的心思,大步流星地抱著她,朝停車場走去。
路上不時有人經過,紛紛朝他們看過來。
都是一個公司的,低頭不見抬頭見。
南婳忍不住對他說:“你放我下來,我有腿自己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