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吹吹風,散散身上的血腥味。
他長腿一邁,走了出去。
肖文剛要追上去,被他制止,“你留下來幫他們打掃衛生,萬一南婳進來檢查,發現有紕漏,扣你一年獎金。”
肖文苦著臉應道:“好的,霍總。”
心想:總裁今天這是怎么了?
連人都敢殺的人,捅起人來眼皮都不眨,連董事長都不放在眼里,為什么被個女人嚇成這樣?
他跟在他身邊有些年頭了,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害怕一個女人。
他更加堅定了以后得好好捧著沈南婳,哪怕得罪霍北堯,都不能得罪那個女人。
霍北堯玉樹臨風地站在別墅大門口,足足吹了二十分鐘的冷風。
南婳來了。
保鏢忙拉開車門。
南婳抬腿下車。
霍北堯快步迎上去,伸手扶住她的手臂,淡笑,“這么晚了,你還親自跑來找我,就這么想我嗎?”
南婳不出聲,仰起頭盯著他上下打量,見他神色泰然自若,不像做壞事的模樣。
轉念一想。
他這人一向擅長偽裝,做了壞事,也看不出來。
她抬腳就朝別墅里走去。
霍北堯擋住她的路,“我們去江邊走走吧,很近,步行就能過去。”
南婳越發起疑。
他該不會真把陸逍抓到這別墅里殺了吧?
把她轉移走,是在清理現場嗎?
她用力推開他,就朝別墅大門口走去。
霍北堯怕她聞到屋里的血腥味,手臂一伸,把她攏在懷里,“今晚月色這么好,我們去江邊吹吹風,聽話。”
南婳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,連個月亮毛都沒有,又聞到他身上傳來若有似無的血腥氣。
更加確認霍北堯把陸逍殺了!
別墅就是作案現場!
心里亂得像一團麻一樣,怎么都扯不清。
又像懷里揣著十五只兔子,七上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