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暗道:這個姓陸的怎么這么不要臉?
不過能和林胭胭聯手陷害她的人,自然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。
見硬闖不行,她郁悶地離開。
想緩幾天,讓化妝師給她化個妝,變變樣子,再來找他。
反正他是骨折,身上被捅了三十多劍,一時半會兒的,也出不了院。
三天后。
下班。
南婳夾著包,身姿筆直優雅地走出婚紗店大門。
迎面看到一輛黑色加長款邁巴赫,赫然攔在門口。
身材高大的男人,身穿筆挺的黑色羊絨長大衣,玉樹臨風地倚在車身上,俊逸硬朗的臉陰沉得像覆了一層厚厚的雪。
是霍北堯。
自從她的真實身份暴露后,他已經很少有這種神情了。
難道今天吃錯藥了?
南婳走近,目光涼涼地翻他一眼,“有事?”
霍北堯冷漠地掃她一眼,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,直接把她塞進副駕里。
發動車子。
把車開到江邊才停下。
他解開安全帶,下車。
南婳也跟著下了車。
江邊的風超大,好像試圖撕裂著什么,冷得徹骨。
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,裹緊身上的大衣,嘴唇冰涼地說:“說吧,找我什么事?”
霍北堯垂眸看向江邊,薄唇微啟,冷冰冰地吐出六個字:“把陸逍交出來。”
南婳天靈蓋一麻,偏頭瞪著他,“你什么意思?陸逍重傷躺在病房里,你的保鏢就守在門口,戒備森嚴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,你找我要什么人!”
霍北堯喉間一聲冷笑,“陸逍被人救走了,除了你,我想不到別人。”
南婳簡直無語了。
她抬手指著自己的下巴,怒氣沖沖地說:“我把陸逍救走了?我為什么要救他?他和林胭胭用一沓床照,把我害得那么慘,我還去救他,是腦袋被驢踢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