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漆黑的眸子逼住她,意味深長地說:“因為有前車之鑒。”
顧鳳驕知道他是指之前她苛待南婳的事,自知理虧,不出聲了。
南婳跟著她來到隔壁房間。
顧北祁單手插兜,依窗而立,看見她進來,唇角微勾,笑得風流倜儻。
南婳被他笑得汗毛立起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,蛇一樣冰涼地順著小腿往上爬。
顧鳳驕清了清嗓子,笑著對她說:“沈小姐,我記得之前,你說你不喜歡北堯對吧?”
南婳客氣疏離地說:“阿姨,您有話請直說就好。”
顧鳳驕笑了笑,“就喜歡沈小姐這種爽快人,那我就直接說了。”
“您說。”
顧鳳驕微抬下頷,指向顧北祁,“既然你不喜歡北堯,那你看看我這個兒子怎么樣?同樣的一表人才,儀表堂堂,性格比北堯要好很多,且是我最疼愛的兒子。如果你們倆能成,你就是要金山銀山,我都給你。”
南婳驚住了。
這是拿她當什么了?
商品,還是貨物?
不管當什么,反正都沒把她當個人看。
一會兒把她許給霍北堯,一會兒又配給顧北祁,完全不考慮她的自尊和感受。
她真想把自己就是南婳,就是霍北堯的妻子告訴她。
可是想想以前她對自己的刻薄樣兒,話到嘴邊,南婳又咽了下去。
她怕顧鳳驕不讓她去看陽陽。
像她這種一意孤行、獨斷專橫的人,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。
沉默片刻。
南婳淡淡一笑,不卑不亢地說:“阿姨,無論是霍北堯,還是顧先生,我都不會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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