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秒鐘后。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門在一樓開了。
南婳拉著月月的小手走出去,組織了一下語,對她說:“無論你爸爸以后跟誰在一起,他永遠都是你的爸爸,他不會不要你的。”
月月眼珠轉了轉,水嫩嫩的小臉還是寫滿不高興,“可是我想讓爸爸和媽媽在一起,那個阿姨好壞,她要搶走我爸爸。”
南婳沒說什么,只是拉緊月月的手,加快腳步朝停車場方向走去。
路上經過垃圾桶時,她想把手里的保溫桶扔了。
想了想沒舍得扔。
保溫桶又沒有錯。
她煮的粥更沒錯。
等會兒回小區,遇到流浪狗或貓,喂它們也是好的,不能浪費糧食。
兩人又走出去二三十米,南婳忽覺手上一空,保溫桶被人奪走了。
她本能地回頭,看到淡粉色的保溫桶,握在霍北堯骨節分明的大手里。
他沒換病號服,身上依舊穿著昨晚離開時穿的那件黑色襯衫,筆直清凜地站在那里。
臉色比平時蒼白,硬冷的輪廓透著寒氣。
那雙好看的眸子卻是濕的。
他目光潮濕地看著她,勾起唇角淡淡一笑,“粥都拿來了,怎么不放下再走?”
南婳不想搭理他,拉著月月的小手說:“我們走。”
月月卻不動,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大聲對霍北堯說:“爸爸,你快向媽媽道歉啊!你告訴媽媽,你和那個護士阿姨什么事都沒有!”
南婳驚訝地朝月月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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