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保鏢隊長替他求情,他就被辭退了。
他家境困難,家里只剩寡母一個,還多病多災的,全指望他的工資賺錢養家。
三個月的獎金是她媽大半年的醫藥費,卻因為林胭胭一個電話,被扣掉了。
之后,林胭胭就看他不順眼了,不停地給他穿小鞋。
這個仇,他記恨了整整兩年,今天終于報了。
他把座椅往后挪了挪,舒舒服服地躺著,想象著林胭胭的慘狀,心里說不出的舒暢。
市人民醫院。
黑漆漆的病房里。
霍北堯安靜地躺在病床上。
南婳則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,眼睛閉著,卻怎么都睡不著。
忽然。
耳邊傳來一聲薄冰質感的男聲,聲音很低:“婳婳,你睡著了嗎?”
南婳并沒睡著,卻不出聲。
“我知道你肯定沒睡著,我也睡不著,陪我說會兒話。”
南婳翻了個身,背對著他,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。”
她本來昨晚想告訴他,丁圖偷渡到北美洲了,讓他的人轉去北美洲找吧,卻因為陸逍的事兩人吵起來。
依著她的性子,現在想說也說不出來了。
說了就是示弱。
她只向可以依靠可以信賴的人示弱,很明顯,霍北堯不是。
正當她沉思間,床墊忽然往下陷了陷,身后多了一具男人的身體,高大頎長。
胸肌堅硬的觸感隔著睡衣都能感受到。
不用回頭,南婳都知道是誰。
“你下去。”她涼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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