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仔細觀察了一下霍北堯的神情,沒看出有什么異常。
看樣子他沒派保鏢暗中跟蹤她。
這么聽話,倒是反常了。
沈澤川對南婳說:“不早了,你快進去休息吧。他要是敢欺負你,就給我打電話,我馬上趕過來,替你出氣。”
南婳笑了笑,“謝謝哥,他不敢欺負我的。”
霍北堯也笑,笑意在深邃幽黑的眼眸里,一點點漾開,像點點繁星綴在墨藍色的夜空里。
他語氣溫柔地說:“是的,我不敢欺負她。”
半條命都系在她身上。
欺負她,不就是要自己的命嗎?
沈澤川倒是意外了。
這還是他印象里那個霸道不羈的男人嗎?
怎么現在變得這么溫順了?
溫順得像一只被拔了獠牙和利爪的老虎。
太讓人意外了。
果然能改變男人的,只有女人。
沈澤川不由得多打量了南婳幾眼,心中暗暗佩服。
回到病房。
霍北堯重新反鎖了門,問:“你哥叫你去做什么?”
南婳略一猶豫。
必須得告訴霍北堯,丁圖偷渡到國外了。
有一撥力量在找他,那撥力量不知是敵是友,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丁圖。
她走到床邊坐下,說:“你先答應我別生氣,我就說。”
霍北堯在她身邊坐下,把她的手捏在掌心里,指腹輕輕揉捏著她的指尖,溫聲說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丁圖偷渡到北美洲了,有一撥力量跟了過去,你快讓你的人也跟去北美洲吧。”
霍北堯眉梢微挑,“你哥告訴你的?他一個醫生,哪來的路子知道這么隱秘的消息?”
南婳不想騙他,如實說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