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。”司機早就嚇得變了臉色,馬上發動車子朝醫院開去。
南婳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,拿下身上的披肩給霍北堯做簡單止血。
可是血卻像水一樣汩汩地往外流,怎么都止不住。
她脫了外套往上堵,血很快暈濕衣服往外滲。
鮮紅的血順著座椅流到了地毯上。
那血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,她急聲沖司機吼道:“開得快點!再快點!”
“好好好,我快點!”司機忙不迭地應道,腳猛踩油門,車子飛速行駛。
霍北堯抓著南婳的那只手溫度越來越低。
因為大量失血,他的身體開始出現生理性的顫抖。
南婳也在發抖。
她捧著他的臉,顫聲說:“你要堅持住,一定要堅持住!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,再堅持一會兒。”
霍北堯眼皮很沉,窒息感越來越濃。
他冰涼的大手緩緩捧起她的臉,吃力地睜著眼睛看著她,滿眼都是心疼、擔憂和不舍,“以后,恐怕不能保護你了。要是有人欺負你,該怎么辦?”
南婳眼淚洶涌地流出來,“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!你不能食!霍北堯你答應過我的!”
霍北堯蒼白地笑了笑,笑得心酸又遺憾,眼睛緩緩閉上了。
南婳慌了,拍著他的臉,“霍北堯!你不要睡!再堅持一會兒!一定要堅持到醫院!不要睡!”
她用手去撐他的眼睛,可他的眼皮像有千斤重一樣,撐不開。
不祥的預感,冰涼地爬到后背。
她心如刀絞,抱住他失聲痛哭起來。
霍北堯微弱的聲音,斷斷續續地落在她的耳畔,聲音越來越低,“對不起,我騙了你,先生其實是我”
南婳怔住,哭聲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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