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焦灼地盯著手術室的門。
肖文抬腕看了看表,對她說:“霍總的手術沒幾個小時做不完,不早了,要不您去醫院對過的酒店休息一下?”
南婳搖了搖頭,“回去也睡不著。”
等在這里反而稍稍安心一些,至少離他近一點。
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。
他好好的時候,她能硬下來心,不理他不管他。
可是他受了重傷,生死未卜,她整顆心都撲到了他的身上。
南婳枯枯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。
這一整夜,她紋絲不動地坐著,不不語,不吃不喝,連衛生間都不去,就只是等。
等他手術成功。
等他醒過來。
等他解釋,他為什么要以先生的名義騙她?
其實原因什么的,已經不重要了。
她只是想讓他醒過來。
讓他醒過來。
等了漫長的一夜,直到第二早上手術室的門才推開。
一群醫生紅著眼睛,神情疲憊地走出來。
南婳唰地一下站起來,剛要往前走,腿一彎差點摔倒。
坐太久,她的腿麻了。
肖文急忙上前扶住她。
南婳提心吊膽地看著醫生,急聲問:“醫生,我先生他怎么樣了?”
主治醫生是個華人,摘掉口罩,神色凝重地對她說:“子彈已經取出來了,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,至于能不能醒過來,要看他的造化。”
南婳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,忽上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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