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自從穆嘯潮死后,她變了很多。
以前是天真爛漫的大小姐性子,有什么說什么,毫無顧忌,暢所欲,現在卻欲又止,眼神憂郁,顧慮重重。
她只當她是因為喪父之痛,和穆家公司的事發愁,沒往深里想。
她心疼地把穆妍摟在懷里,“人死不能復生,活著的人還得活著,阿妍你要想開點。”
穆妍嗯了一聲。
南婳又安慰了她許久,陪著她說了很多很多話。
都是她說,穆妍聽。
也不知她聽沒聽進去。
等到傍晚的時候,南婳看她吃好飯,才離開。
顧沉舟晚上回來。
傭人迎上來,從他手里接過公文包和大衣,說:“沈小姐來了后,穆小姐終于肯吃飯了,也肯說話了。”
“吃了多少?”顧沉舟扯掉領帶,解開兩粒襯衫紐扣,露出白皙筆直的脖頸。
“吃了小半碗米飯,喝了半碗粥,吃了點青菜。”
顧沉舟喉間低嗯一聲,把領帶遞給她。
去盥洗室洗了手,袖口往上卷了一截,手臂修長有力,腕骨微凸。
擦干凈手,他來到二樓客臥。
穆妍本來躺在床上正看著書。
看到顧沉舟進來,她嚇得慌忙把書放到床上,身子就往后縮。
顧沉舟淡淡一笑,“你好像很怕我?”
“我疼,今天真不能了。”穆妍小聲說,微垂著眼簾,不敢看他。
腿疼得厲害。
渾身都疼。
接連三天,每晚好幾次。
生產隊的牛都不能這么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