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顧鳳驕。
看到南婳扶著霍北堯走進來。
她瘦長寡白的臉拉下來,責怪道:“南婳,你是怎么照顧北堯的?他為你受了那么重的槍傷,你不讓他在家里好好養傷,怎么能讓他隨意外出呢?”
南婳笑了。
真是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
如果放在六年前,她會一笑置之,以和為貴。
可現在,她才不受這種窩囊氣。
她暗暗掐了霍北堯的腰一把,淡淡地說:“阿姨,腿長在他自己身上,他想去哪里,是他的自由,我可管不了他。”
顧鳳驕眉頭一挑,“喲,你還跟我頂上嘴了?”
本就看南婳不順眼,又得知她欺騙她。
這些日子,顧鳳驕越想越生氣,越想越窩火。
這股火憋在心里,發不出來,她難受,所以上門來挑刺了。
霍北堯把南婳拉到身后,護住,對顧鳳驕說:“媽,你有什么事直接說,別夾槍帶刺地說南婳。所有錯誤都在我身上,跟她無關。”
“好,那我就直接說了。”顧鳳驕站起來,雙臂抱胸繞著南婳轉了一圈。
“既然你不是沈南婳,是南婳,和北堯是老夫老妻了,就沒必要再扭扭捏捏了,趁著年輕再生個孩子吧。”
南婳沒想到她上門是來催生的。
生孩子十月懷胎且不說,生的時候也是鬼門關前走一遭,多少驚險等著呢。
生一、兩個證明自己能生就好了。
顧鳳驕居然還讓她生。
她忍不住說:“我有陽陽和月月,沒必要再生了。”
顧鳳驕冷笑一聲,“陽陽得過嚴重的血液病,做過化療,以后能不能有下一代都不一定,所以你必須得給我們家再生個男孩。”
霍北堯聽著刺耳,“媽,你也是女人,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。你想讓南婳生,我還舍不得讓她受這個罪,我們有陽陽和月月足夠了。”
顧鳳驕一看到霍北堯胳膊肘子往外拐,就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