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在變形,房頂在變形,一切都在扭曲和幻化
事后,南婳走到浴室去洗澡。
霍北堯躺在床上沒動,剛才太激動,動作幅度太大。
傷口好像掙裂了,很疼。
可他沒敢表現出來,怕南婳會心疼,更怕她下次再也不碰他了。
他側躺在床上,蓋著沾有南婳體香的被子,手指輕輕捻起枕頭上的一根黑色長發,緩緩握在手心里,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。
他終于再次擁有了他的南婳。
他的小妻子。
從靈到肉。
徹徹底底地擁有。
南婳站在浴室的鏡子前,看著鏡中的自己。
她從來沒見過這樣陌生的自己。
面孔滋潤紅亮,眼睛潤澤明亮,唇不點而朱,眉不畫而黛,腰胯之間有了山巒起伏的美。
這是女人得到滋潤后才會有的容顏,芳香四溢。
她走到花灑下,打開水龍頭。
水淋在肌膚上,驚起令人訝異的溫柔。
回想剛才的瘋狂,她內心的煙花霹靂啪啦作響。
時隔六年,他們再次身心相融。
相比六年前的如饑似渴,多了一些纏綿和接近。
這種快樂更深沉。
不再是從盆腔出發,而是從心底。
她淡淡一笑,不過是一時賭氣所為,沒想到感覺卻這么好。
她干涸太久的愛情回來了,像暴雨打在龜裂的土地上,甜得有點疼。
洗好澡后,南婳換上睡衣,回到臥室。
看到霍北堯還躺在床上,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她的一根長發。
人已經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