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利的刺透過西褲面料,扎到膝蓋上,錐子似的扎進皮膚里。
膝蓋上沒有肉,刺直接穿透皮膚,戳到骨頭上了。
普通人壓根承受不了那種痛,可是霍北堯只是眉心微微蹙著,薄唇緊抿,一不發。
南婳又好氣,又好笑。
他越是不說,她越覺得那個小手機問題很大。
她彎腰把他從榴蓮上扶起來,出去拿了醫藥箱過來。
把他的西褲卷上去,給他處理膝蓋上的傷口。
榴蓮的刺其實不是太尖銳,可他像是特意要使苦肉計似的,故意用力,把膝蓋跪得血跡斑斑。
南婳又氣又心疼,拿棉片蘸了碘伏往他腿上抹。
幫他處理完傷口,把褲子放下來。
南婳說:“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,一是說出小手機的秘密,二是分手,二選一。”
霍北堯眉心微擰,“你這女人好不講道理,說好了說秘密和跪榴蓮,二選一。榴蓮我跪完了,你又來附加條件了,閻王爺都沒你難纏。”
南婳下頷微抬,挺直脊背,斬釘截鐵地說:“在這個家我就是道理,不說就分手!”
霍北堯微微泛紅的眼睛看著她,“不分!堅決不分!”
“不分,就說小手機是怎么一回事。霍北堯,我不是傻子,你糊弄不了我。這些日子,我一直察覺你有秘密瞞著我,尤其每次提到陸逍,你都敏感得過分了。如果放在從前還能理解,可是六年前那場床照的陰謀已經解開了,你為什么還那么敏感?”
霍北堯沉默不語。
南婳兩只秋水眼直逼他的眼睛,“說吧,一味隱藏解決不了問題,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。”
霍北堯深呼吸一口氣,微啟薄唇說:“三年前你車禍‘去世’后,我回來找你的證件,在上鎖的抽屜里翻到一個小手機。手機里有很多你和陸逍的曖昧短信。我不相信那是你發的,找了刑偵的警察幫忙鑒定指紋。手機上除了我的指紋,就只有你的,沒有第三個人的。”
南婳眉頭擰成一個疙瘩,“什么樣的曖昧短信?”
“剛開始因為床照的事,你埋怨陸逍,他向你道歉。得知我們倆因此鬧翻,他不停地安慰你,然后趁虛而入。后來短信尺度越來越大,還老公老婆地稱呼,最后你們倆還相約一起私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