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了看她的頭,連帽子都沒戴。
他蹙眉,拿一雙大手去捂她的頭,心疼地說:“小產后不戴帽子頭受涼,容易頭疼。把資料給我吧,我幫你送。”
南婳披著他的大衣,漂亮的秋水眼沉靜地看著他,“我有話還要跟我同事說,有些地方需要改,你能幫嗎?”
隔行如隔山,霍北堯收回手,“那你快點。”
南婳“嗯”了一聲,朝路邊停著的一輛白車走過去。
沒走幾步,身后傳來霍北堯低沉磁性的聲音:“等等,你同事是男還是女?”
南婳抬起的腳緩緩落下,頭也不回,背對著他說:“南婳三年前就已經死了,我現在的身份是沈南婳。說好聽了,你是我前夫,說難聽了,你就是個陌生人。我的一切,都跟你無關。”
她語氣很淡,可是聽在霍北堯耳朵里卻字字如刀。
他最怕的,就是她對他冷漠,拒他于千里之外。
這比打他罵他,還讓他難以承受。
霍北堯心里刀扎一樣刺痛。
他深吸一口氣,微微閉了閉眸子,將那股痛意強行壓下去。
可是任憑他怎么壓,心臟都像缺失了一大塊,難受得厲害。
漆黑的夜色中,身材高大的男人,神色冷峻,面孔刀刻一般英俊,身姿筆直如松。
誰都看不出,他堅硬的外表下,一顆心早已疼得支離破碎。
南婳拿著資料,上了那輛車。
同事是男同事,是公司的打版師。
白天有些細節沒交待清楚,怕影響接下來要準備的大秀,所以連夜趕過來。
兩人在車上商討了將近二十分鐘。
霍北堯就站在冷風里,靜靜地等著,默默地看著,心如刀割地難過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