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擰住霍北堯的手臂,狠狠用力,發泄心里的不痛快。
霍北堯抿緊薄唇,一不發,任由她擰。
他不反抗,南婳反倒擰著沒什么意思了。
她松開手,把他往旁邊推。
可是她那一把子力氣,細胳膊細腿的,一掐就斷似的,哪里能推得過霍北堯?
怎么推,他都紋絲不動地坐在那里,一只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虛虛實實地摟著。
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潤得像一塊墨玉,就那樣溫溫潤潤地凝視著她,一點兒都不生氣。
南婳心里越發窩火。
他要是像以前那樣壞脾氣,兩人吵上一頓也就罷了,偏偏他脾氣忽然變得這么好,想跟他吵個架都吵不起來,想恨他都恨不動。
反倒襯得像她在無理取鬧似的。
南婳頭扭到一邊,看著窗外,暗自生悶氣。
沒過幾分鐘,霍北堯伸手來捏她的下巴,把她的臉硬別過去,盯住她的眼睛,問:“小祖宗,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?莫名其妙的。”
明明昨晚都哄得差不多了。
南婳面無表情,“你自己清楚。”
霍北堯勾唇笑,“我還真不清楚。”
見他還裝無辜,南婳忍不住說:“昨晚你去哪了?”
“昨晚見你了,然后去了機場,見顧北祁,再然后就回思南公館了。”
南婳挑起眉梢,盯著他:“沒有了?”
霍北堯濃睫微垂,在想要不要說實話,可是又怕實話實說,她再受打擊。
她這人心思本就敏感,心眼針尖一般大,想象力還豐富。
看見刮風,就能想到下雨。
霍北堯“嗯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