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問她:“你最近有沒有亂吃東西?”
老太太隨口一句話,在他心里扎了根釘子。
南婳想了想,“在家都是蘭姨買菜做飯,在公司中午要么去附近飯店吃,忙時就叫外賣。外賣都是朱梨訂,訂的也是經常吃的那幾家飯店,都很干凈。”
“以后我找廚師專門給你做飯,送飯吧。”
“也成。”
一路上,南婳異常沉默。
心情特別沉重。
一是因為變成植物人的霍南鳶。
二是因為老太太那一句,“你活不過一年了”。
霍北堯察覺出她的異常,抬手握著她的肩膀,把她勾進自己懷里,抱著,下頷抵著她的額角,聲音調柔:“別擔心,或許那老太太就是信口胡說,等查完體再說。”
他抱著她,哄著她。
看到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,他心里揪著,很不舒服。
南婳倚在他懷里,輕聲問:“這幾年南鳶的病,沒找人治嗎?”
“剛患病那幾年,國內國外但凡有點名氣的醫院全都去了個遍,什么方法都用盡了,沒用。這幾年大家都灰心了,我媽一年到頭都懶得來了。”
“好可惜。”
那么漂亮的一個姑娘,如花似玉的年齡只能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。
一輩子就那么完了。
“我媽說你命硬克鳶鳶的話,你不要往心里去。她嘴巴那么毒,是因為心里太苦了。”霍北堯輕輕吻著南婳的額角,唇瓣薄涼卻溫柔。
南婳清清靜靜地說:“成年人哪個心里沒有傷?受過苦,并不是她刻薄的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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