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手起槍落,屋頂上落下來一條冬眠的壁虎。
在青磚縫里,沒人注意到。
加了消音器的槍,還是很響,南婳嚇了一大跳。
沒想到霍北堯的槍法打得這么準,更沒想到他居然開槍去打壁虎,打得她莫名其妙的。
男主人也嚇得僵住。
仔細看,他垂下來的手指,微微發顫,臉都變了色。
霍北堯手指輕輕摩挲著槍管,不咸不淡地說:“做人別太貪,人心不足蛇吞象。有的錢你有命拿,沒命花。”
男主人不敢回頭,聲音微顫說:“知道了,你們好好休息。”
他一把抓住門把手,拉開門,走了出去。
剛一出門,門外就傳來迅速奔跑的聲音。
那男人沒命地往自己房間跑去。
一進屋,就把門栓住,推了桌了堵住,嚇得胸腔劇烈起伏,上氣不接下氣。
他癱倒在地上,兩條腿直抖。
這邊,南婳抓著霍北堯的手臂,好奇地問:“剛才是怎么一回事?你為什么忽然開槍?說那種話又是什么意思?”
霍北堯視線掃過柜子上的刺梨汁,“果汁里肯定加東西了,安眠藥的成分居多。這家的男主人收了顧一的錢,起了歹心,想吞掉我們所有的錢。”
南婳難以置信,“可他看著那么樸實。”
“人不可貌相。他原本是木訥的性子,忽然變得這么熱情。一進屋,眼睛就不停往我們行李箱上瞟,意圖不要太明顯。”
南婳暗暗捏了把汗,“既然這樣,我們要不要換一戶人家去住?”
“換一家或許還不如這家。剛才我開了槍,提醒過他了,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了。”
霍北堯把槍放到枕頭下,對南婳說:“快點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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