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泡了多久,后來南婳撐不住困意,迷迷糊糊地在木桶里睡著了。
等再醒來時,是被烏柳拍醒的。
她指了指木桶里的水,說:“你體內的蟲卵已經驅除出來一部分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等晚上十點鐘再來,連泡三天,可將你體內的蟲卵驅除出來。”
南婳低頭往水里一看,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。
米白色的細小蟲卵,密密麻麻一層,浮在水面上,混在各種各樣的藥材里。
蟲卵極小,分辨不出是什么蟲的卵。
南婳想爬出來,可是腿軟無力。
她嫌棄地用手把那些蟲卵往前撥了撥,讓離自己遠一點,問:“烏姨,這是什么蟲的卵?”
烏柳神秘一笑,似乎不想說,故意轉移話題:“你丈夫在外面等你,等了一夜。我扶你起來,你們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見她不想說,南婳不再多問。
烏柳和烏芽扶著她走出浴室。
南婳脫掉身上的濕衣服,換上干衣服。
走出浴室,霍北堯見她出來了,邁著長腿迎上來,手握住她的肩頭,臉上平靜,眼底卻風起云涌,難掩擔憂之色,問:“感覺怎么樣?”
南婳盯著他眼底的血絲,點點頭,“身體好像輕松了許多。”
“走吧。”霍北堯從椅子上拿了一件厚外套披到她身上,扶著她朝外走。
出了屋門。
南婳嗔怪道:“你身上有傷,為什么不去旅店休息?派兩個保鏢在這里守著就好了。”
“在旅店躺著也睡不著,還不如在這里等。”
此時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。
紅通通的太陽,像個糖心鴨蛋,正一點點地往上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