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很涼,她受寒了,鼻腔和肺里也有積水。
本來因為藍黛兒的事,她接連三天吃不好睡不好,氣色很差,再一溺水受寒,臉又破相,都不能看了。
正當她憔悴得沒個人樣,病病歪歪地躺在病床上,望著藥水,心里無限哀涼時,有人敲門了。
她以為是霍北堯或者顧北祁來看她了,心里一喜,想著不愧是親生兒子,沒白生。
她忙喊道:“快進來。”
門被推開,走進來的是衣冠楚楚的霍正霆和打扮得珠光寶氣的池嬈。
尤其池嬈,臉上的粉得抹了有二兩厚,描眉畫眼,嘴唇涂得紅艷艷的,戴著全套翡翠首飾,還拎了一只巨貴的限量款鱷魚皮包。
眼里那個得意,遮都遮不住。
一看就是來看她笑話的。
顧鳳驕都躺不住了,噌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,指著門口對池嬈說:“我不想看到你,你給我出去!”
池嬈把手里的果籃和營養品,放到床頭柜上,笑著說:“鳳驕姐,你別這樣。聽說你住院了,我是真心實意地來看你,你這樣說太寒我的心了。”
她捂著嘴,眼淚在眼圈里。
一副婊里婊氣的模樣。
顧鳳驕氣得呼吸劇烈起伏,怒氣沖沖沖霍正霆吼道:“你是嫌我死得慢是吧?帶這個小妖精來惡心我?”
霍正霆手握成拳,湊到唇邊咳嗽一聲,“一把年紀了,你怎么還這么大火氣?阿嬈是因為北堯受傷的事,特意來看你一眼,想化解一下矛盾。”
一提這茬,顧鳳驕更惱了,“姓池的,你和你兒子聯手暗殺我兒子。你狼子野心,不得好死!”
池嬈眼淚汪在眼圈里,“鳳驕姐,你冤枉我們母子倆了。當時我被北堯的手下關起來了,我們家西馳就是有十個膽子,也不敢去暗殺北堯啊。他死的那個手下是被人收買了,故意栽贓給我們家西馳。聽正霆說,那人有可能是北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