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那一刀還沒好利索,因為有個合作必須要霍北堯到場。
他出差去了趟加國,那邊氣候冷得離譜。
待了四天,回來霍北堯就感染了風寒,頭疼,渾身骨節有點兒酸,只想躺著。
南婳從公司回來,就看到霍北堯躺在臥室的大床上,臉色不太好看,眼睫垂著,整個人都沒有精神。
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有點燙,問:“體溫量了嗎?”
“量了,三十八度二。”
“沒到三十八度五,先不用吃退燒藥,感冒藥吃了嗎?”
“沒,等你回來喂我。”霍北堯低沉磁性的聲音透著點慵懶和疲憊。
南婳哭笑不得,“你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,吃個藥,還得我喂?”
霍北堯抬了抬眼皮,黑漆漆的眼睛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委屈,“你不愛我了。以前我生病,你都想辦法哄著我吃藥。”
南婳嗤了一聲,“你以前才十幾歲,是清秀憂郁的少年,生個病我見猶憐,我哄哄就罷了。現在的你,就一三十歲的老男人,飽經滄桑了,還讓我喂,你好意思嗎?”
霍北堯神情嚴峻道:“南婳同學,請注意你的措辭,我只比你大三歲。如果我是三十歲的老男人,請問你是什么?”
“我今年才十八,當然是如花似玉美少女。”
霍北堯笑出聲,抬手捏了捏她的臉,“臉皮越來越厚了,快去拿藥。我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了,就等著你回來喂我。”
南婳想了一下說:“家里感冒藥好像沒有了,我馬上去買。”
“我讓助理買了,在電視柜抽屜里,你去拿。”
“好。”
南婳起身走到客廳電視柜前,拉開抽屜,看到一盒感冒沖劑。
她拿起來,走到飲水機旁,拆開藥盒,看到里面裝的不是感冒沖劑,而是一個精美的寶石紅色絲絨首飾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