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正霆一生閱人無數,自然知道這是心虛的表現。
他跟池嬈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,還是第一次從她臉上,看到這種表情。
這更印證了他的猜測。
內心仿佛有無數道驚雷滾滾,霍正霆忽然抬腳,大步上前,一把抓著池嬈的肩膀,往墻上用力一摔,怒道:“說!霍西馳是誰的兒子?”
他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里鑿出來的。
池嬈的臉剎那間血色退盡,變得死灰,眼珠子本能地瞪大,心跳都停止了,心臟像被人拿繩子勒住了似的。
她喘不過氣來了。
那個叫司深的私家偵探更是面如土灰,表情僵滯如石雕,想說什么,嘴卻張不開。
過了許久,池嬈才稍微正常一點,扯起唇角強顏歡笑地看著霍正霆說:“正霆,你說什么啊?西馳是你的兒子啊。他百天的時候,你做過親子鑒定的,你忘記了嗎?當時你讓助理來家里,拿棉棒伸進西馳的嘴里,取的口腔拭子。那時候親子鑒定結果出得慢,好幾天才拿到結果呢。”
池嬈說話的時候,那個司深不停地朝她使眼色。
可惜池嬈今天太驚嚇,太慌亂,也太過急于洗白自己了,沒仔細考慮司深使眼色的意義。
女人考慮事情,通常是感性大過理性。
當受到巨大驚嚇或者心慌的時候,她是顧不上考慮太多的。
可霍正霆是何其精明的老狐貍啊。
他馬上就聽出了漏洞,“二十六年前,我派助理去你住的地方,找西馳取口腔拭子,是找借口暗中進行的,鑒定結果也只有我知道。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池嬈這才反應過來,司深為什么沖她使眼色了。
可是已經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