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一時百感交集,不知該怎么說才好,斟酌了片刻,說:“請節哀。”
“一直以為我媽是交通意外,沒想到是被閆嫵害死的。那個惡毒的女人,這十多年來一直住在我媽的莊園里,也不怕我媽的冤魂來找她報仇。難怪她總在家里燒香拜佛呢。”
南婳想說有時候,活人要比死人更可怕。
可是林母對林墨白來說,不是死人。
她換了種說詞說:“她連養大她的養父都敢殺,手上兩條人命,加一場車禍謀殺,她逃脫不了死刑。”
林墨白默了默,“等她死刑那天,我要讓我媽入土為安。”
見他終于想開了,南婳五味雜陳,“葬禮的時候,記得通知我一下,我去送阿姨一程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相識一場,我送阿姨最后一程,是應該的。”
掛電話后,霍北堯從背后抱住南婳,有些吃味地問:“你還想著他?”
南婳偏頭,瞟了他一眼,“你吃的哪門子閑醋?我要真想著他,我會當著你的面給他打電話?我要真想著他,我會跟你領證?”
霍北堯鼻尖輕輕蹭著她的發絲,“我知道,我就是沒有安全感。”
南婳想了想,若有所思地說:“林墨白是挺不錯的,孝順,人品也好,長得那么帥,卻不花天酒地,也不朝三暮四,一點都不像他爸。”
霍北堯受不了了,捏了捏她的腰,不悅道:“你再夸別的男人,我就離家出走了。”
南婳瞥了他一眼,“出息了啊,都敢離家出走了。你出走一個試試?你前腳走,我后腳就打電話給奶奶把婚禮取消。”
一看南婳玩真的,霍北堯立馬舉白旗,“那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面子。當著我的面夸別的男人,我心里會怎么想?”
南婳沒回,走到沙發上坐下,手肘撐到沙發扶手上,托著腮,很認真地問霍北堯:“你覺得林墨白和沈姣、沈瑜哪個更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