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南婳這個大直女,都看出了盛川看霍南鳶的眼神,分明是帶感情的,不像看普通病人的眼神。
她朝霍北堯看了一眼,用眼神問:這是怎么一回事?
霍北堯薄唇湊到她耳邊,低聲說:“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。小時候,鳶鳶總喜歡跟在我們身后一起玩,這小子一直很疼她。鳶鳶昏迷變成植物人,他每周都抽空來看她。鳶鳶一直不醒,這兩年,我們這些個家人都灰心了,可他卻沒死心,還在四處打聽,給鳶鳶找醫生。這醫生就是他通過國外同學的關系找到的,手上有成功病例,昏迷十五年的植物人,在他們團隊的治療下,都蘇醒了。”
南婳再看向盛川時,眼里帶了敬畏之色。
因為盛川總愛開玩笑,性子開朗風趣,偶爾還喜歡拯救個失足少女,讓南婳覺得他有點不靠譜的樣子。
沒想到他對霍南鳶做的事,卻這么靠譜。
南婳拿手臂輕輕蹭了蹭霍北堯,趴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:“你說盛川這些年一直不找女朋友,是不是為了等鳶鳶蘇醒?”
霍北堯搖搖頭,“不清楚,也可能是他眼光高,或者沒遇到合適的。他是家中獨子,鳶鳶都昏迷快七年了,讓他這么風華正茂的一個正常男人,等著植物人醒來,不現實。”
南婳心里暗暗想:如果他沒找女朋友,是因為想等南鳶醒過來,那可就太感人了。
沈姣就站在南婳旁邊,聽到霍北堯說到了“正常”二字,才意識到霍北堯說盛川喜歡他這種,是故意調侃她的。
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又來了。
昏迷七年的植物人了,醒過來的幾率太小了。
她一個活生生的女人,風情萬種,肉香四溢的,難道連個植物人都爭不過?
她的好勝心又被激起來了,偏不認這個邪。
可惜,她穿著名媛淑女小禮服裙,優雅地站在一旁,站了半天,盛川連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直到醫生給霍南鳶檢查完,盛川都沒看沈姣一眼。
檢查完后,醫生對盛川說:“病人各項機能維護得還算可以,醒過來的幾率不大,但是也有。如果要治療,最好中西醫配合,西醫為主,中醫為輔。”
之前什么方法都用過了,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