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都走出去了。
病房里恢復安靜。
盛川溫柔地摸著霍南鳶的臉,問:“鳶鳶,剛才是怎么了?”
霍南鳶眼神有點困惑地望著他,說:“剛才,那女人,好兇。”
盛川仔細想了想顧鳳驕的模樣。
是比七年前兇了不少。
以至于整個骨相都垮了。
相由心生,她和霍正霆這些年婚姻不幸福,加之南鳶變成植物人,她心情郁悶,婆媳關系處得也不好,和兩個兒子關系也不怎么樣。
雖然皮膚保養得還可以,但是臉上卻露出了刻薄相,加之又瘦,皮薄,顴骨越來越高。
猛一看,跟七年前差別是挺大的。
難怪南鳶認不出。
倒是南婳,除了眼神比以前堅毅了一些,變化基本不大。
自己和霍北堯也是,添了些成熟,但是外貌變化都不大。
盛川把霍南鳶垂下來的頭發,撩到耳后,說:“她真是你媽,她面相兇,是因為這幾年心情不好。”
霍南鳶嗯了一聲。
卻沒再說什么。
她安安靜靜地拉著盛川的手,很依賴的樣子。
盛川倒是意外了。
因為南鳶以前愛好戶外運動,是個陽光晴好的姑娘,性格外向開朗。
這昏迷了七年,性格忽然變得這么安靜,甚至還有點嬌弱。
不過被她這么依賴,感覺挺好。
盛川把她按進懷里,抱著,心里暖洋洋的。
終于抱著的是個有思想,有意識,活生生的人了,不再是沒有知覺的植物人。
房間靜謐。
能聽到兩人呼吸的聲音。
宛若細沙,緩緩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