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川倒是沒什么反應,只是目光溫柔地望著霍南鳶。
霍南鳶昏睡了整整七年。
雖然生理年齡二十六周歲,可是心理年齡其實還停留在七年前,也就是十九周歲。
聽到母親提婚事,她臉紅了。
蒼白的臉上,仿佛敷了一層淺淺的桃粉。
她把臉別到一邊,語氣帶點兒嗔怪,“媽,你說什么呢。”
盛川以為她不愿意,眼神暗了暗,心里有點失落,對顧鳳驕說:“鳳驕阿姨,鳶鳶才剛清醒,其他的事,以后再說。”
顧鳳驕一時猜不透這倆的心思,遲疑了下,說:“那你們倆好好處著,有什么需要,就跟鳳驕阿姨說。”
盛川應了聲,推著霍南鳶朝小花園走過去。
在病房里躺了那么多年,終于見到陽光、鮮花,呼吸到新鮮的空氣,霍南鳶覺得什么都是好的。
盛川怕陽光曬到她的臉,喊護工去買了遮陽帽給她戴上。
又喂她喝了些溫開水。
他溫聲說:“鳶鳶,先曬一會兒,要是不舒服了,就跟我說,我們回房。”
“好。”
霍南鳶看著不遠處開得正烈的玫瑰花,問盛川:“我睡了太久了,好多事都記不清了,你能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嗎?”
盛川眉眼溫柔地望著她,“你以前特別喜歡戶外運動,爬山、下海、蹦極,性格像個假小子。”
霍南鳶笑,“是嗎?”
“是。”
兩人忽然就沒話說了。
但是,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感覺也挺好的。
微風不燥,陽光正好,歲月靜好。
盛太太還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。
手里的花一直捧在手里,沒送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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