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的路上就聯系了市里的醫院。”
“還是你考慮得周到。”
沈時宴:“?”他什么時候聯系的?
昨天他倆不是都在一塊兒嗎?除了……自己去找邱哥要人那會兒……
好家伙!
這都能被他鉆空子!
……
幾人又在鎮上的賓館住了一夜,第二天啟程返回京都。
陳一沒有一起,他要等安頓好父母之后才會返校。
期間為了避免幾人離開,徐家又有什么動作,沈時宴特地留了兩個大漢在陳家。
是他自己的保鏢,并不是邱哥的人。
苗苗很好奇:“沈總,這里面有什么講究嗎?”
沈時宴心情不錯,也樂意給她解惑:“我跟邱哥沒什么交情,是托人之后,又輾轉托了別人才搭上線的。從那天他對徐家兄弟的態度來看,幫忙不假,但更多的是看戲。”
“這種人,信不得,當面笑臉相迎,轉過身就可能背刺,保險起見,還是用自己的人比較放心。”
當天下午,幾人抵達。
沈時宴和邵溫白同時提出送蘇雨眠。
邵溫白:“正好我也回家,順路。”
“好,那麻煩教授了。”蘇雨眠笑著點頭。
沈時宴坐在商務奔馳里,透過反光鏡看兩人打車離開,這才收回視線,吩咐司機:“開車。”
“少爺,回哪里?”
沈時宴頓了一下:“……老宅。”
回去看看伊念。
沈庭是真狠,說到做到。
從老宅搬出來之后,就沒回去過。
聽管家說,伊念從最初“情緒極不穩定”,到前不久“安靜了很多”,似乎已經接受了現狀。
但沈時宴覺得,他媽沒那么容易認輸。
……
轉眼進入五月,天氣漸漸暖和起來。
萬物復蘇,春意盎然。
從渝省回來之后,蘇雨眠先去找院方領導說明了陳一和卓耘的情況,為兩人申請了一段時間的假,并辦好相關手續。
歐陽聞秋那邊,自然也是要交代清楚的。
在聽完陳一的遭遇后,歐陽聞秋背過身去。
蘇雨眠知道,她在偷偷擦眼淚。
“很早之前,我就知道那孩子很好,很優秀,偶爾也會感慨這么好的苗子落到徐素錦手里可惜了,卻從來沒想過他家會這么困難……”
“他轉到我名下之后,我也沒有仔細了解過這些情況,說起來,是我失職。”
“這里有一萬塊錢,你幫我拿給他,不多,是我這個做導師的一點心意。多了,我想他也不會收。”
蘇雨眠收下錢:“但我覺得他不會要。”
“你跟他直說,這是我給的,長者賜不可辭。他會收下的。”
“好。”
做完這些,蘇雨眠又恢復從前實驗室、學校、家三點一線的生活。
一旦投入其中,才發現時間過得飛快。
連苗苗都忍不住感慨:“雨眠姐就是拴在我面前的那根胡蘿卜,只要抬頭看到,就算累得要死,也會強迫自己跟上去。”
林書墨聽著聽著就笑了。
苗苗皺眉:“笑什么?你難道不是?”
林書墨:“我不是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