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他國有例’,便可為我大周所效?”
“我大周綱紀森嚴,豈容因他國異例而破壞根本!”
“倘若任由此行,將來豈不是誰都可以局勢混亂為由,擅行篡權奪位之舉?”
“屆時,江山社稷,豈能安定?”
說得好!
若非場合不適宜,江箐珂恨不得給右丞相鼓掌。
而護國公還非得起身瞎摻和。
他高聲道:“姑且不論密旨生效與否,就說這一國君王都無法開口為自己辯,又如何同文武百官議政,讓天下百姓臣服?真正荒謬的是妄想當君王的他!”
大胸側妃的父親厲聲駁道:“無法語又如何,遍尋名醫醫治便是。”
另有大臣反問。
“那要等到何時?該不是要等到我們這些臣子都學會啞語之時?”
于是,殿院之內的文武百官便分成了兩派,口沫橫飛地雄辯了起來。
可惜的是,為李玄堯說話的朝臣,寥寥無幾。
一旁的惠貴妃得意地看向李玄堯,神色傲慢地揚聲道:“看到了嗎?這便是民心所向。”
“就算你殺得了本宮,殺得了這滿朝文武百官,殺得了天下百姓,那又如何?”
“難不成,你自己坐龍椅當天子?”
惠貴妃抬手掩唇,輕笑抖肩。
“那還算哪門子的國君?”
“幸災樂禍,她丫的找抽吧?”江箐珂隔著江止就要朝那惠貴妃甩鞭子。
誰知江止一掌就呼在她的臉上,將她的揮鞭子的動作給攔了下來。
江止恨鐵不成鋼,咬著后槽牙同江箐珂擠眉弄眼,小聲嘀咕道:“給自己留點兒后路。”
江箐珂剛要反駁,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殿院門外傳來。
她轉頭望去,便見十皇子李錚在東營大都督的護送下,帶著一隊兵馬從殿院門外走了進來。
只是,那李錚的狀態看起來并不好。
他面色慘白,嘴唇也有些發紫。
若非有侍衛攙扶,怕是連路都走不了。
視線偏移,江箐珂便看到李錚的側臂上受的傷。
傷勢看著不重,但從李錚的這副樣子來看,怕是砍他的刀劍涂了毒。
許是沒想到遠在東營的十皇子會突然出現,眾人在看到李錚時,皆是一愣。
唯有左金吾衛大將軍和藺氏內閣大臣,最先跪拜,聲音震天般地齊聲高呼。
“微臣叩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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