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時,她曾是龍都歌舞團的臺柱子,尤擅“蹲蹲舞”,迷倒了無數大佬。
靠著這副身段和手腕,她成了圈子里有名的交際花,與數位金字塔頂端的大佬,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。
江北的富商見了她要低頭,高級干部見了她要賠笑,皆因敬畏她背后那些恩客。
而高天雄在她眼里,不過是個聽話的工具。
“我兒子不能有事!”
江碧池回到別墅,一把將風衣甩在沙發上,掏出鑲鉆手機。
通訊錄里,有個特殊備注——
主子!
她深吸一口氣,按下撥號鍵,語氣瞬間從囂張,轉為近乎卑微的諂媚。
“主子,子盛被抓了!”
“抓他的人,是漢東的沙振江!”
“您不能見死不救,子盛可是您的親兒子啊!!!”
這話一出。
站在一旁的高天雄,臉色變得非常難看。
外人不知道,高子盛根本不是他的種。
當年他只是“主子”的司機,因嘴嚴被選中接盤。
“主子”有家室,不能給江碧池名分,便讓高天雄娶了她,對外扮演恩愛夫妻。
這些年,他活得像個傀儡,眼睜睜看著別人的兒子當高家“太子爺”,還得笑臉相迎。
電話那頭,沉默片刻,傳來低沉而又沙啞的男聲:
“知道了,我會給江城施壓,保子盛無恙。”
江碧池掛了電話,嘴角勾起冷笑。
高天雄湊上前來:“他答應了?”
“當然!”
她反問了一句,語氣里滿是傲慢:“我江碧池的兒子,誰敢動?!”
……
第二天上午,江城市府大院。
“嗡嗡嗡!”
李大康正在開會,手機突然震動。
看到那特殊的號碼,他臉色大變,立刻中斷會議:“散會,下午再開。”
走到辦公室,李大康反手鎖門,立正接聽,恭敬得像個新兵蛋子:“領導,您有什么指示?”
“高子盛有先天性心臟病,需要保外就醫。立刻執行,不得有誤!”
電話那頭傳來命令,卻帶著一種冰冷的壓迫感,不容置疑。
李大康心頭一震。
高子盛從小打架斗毆,身強體健,哪來的心臟病?
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!
可這個號碼背后的人,是能決定他仕途生死的存在。
掛了電話,李大康額頭冒汗,想起沙振江“徹查高家”的指示。
但最終,他咬著牙,撥通手下的電話:“讓高子盛保外就醫,手續我來辦。”
……
下午,高子盛坐著加長邁巴赫,離開看守所。
“去玄武山莊!”
半小時后,車子駛入城郊的玄武山莊。
鐵門緩緩打開,幾十畝的莊園,豁然開朗。
私人醫院、高爾夫球場、恒溫泳池,一應俱全……
“高少好!”
六個年輕女仆,站在別墅門口彎腰行禮。
高子盛見狀,心中格外得意。
他就知道母親有辦法!
岳小飛?
沙振江?
在他眼里,不過是跳梁小丑。
他掏出手機,想給岳小飛發挑釁信息,卻被走進來的高天雄打斷。
“子盛,怎么樣,沒受委屈吧?爸給你帶了補品!”
高天雄拎著補品,笑得小心翼翼。
“現在知道來討好我,早干嘛去了?”
高子盛冷哼一聲。
“爸是為你好。”
高天雄放低姿態:“岳小飛有漢東沙書記撐腰,你最近低調一點,暫時別惹他。”
“別惹他?”
高子盛猛地坐起,眼里冒火。
“我長這么大,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揍,還關了看守所!這口氣能咽?”
“江城只能有一個‘太子爺’,那就是我高子盛!岳小飛算什么東西?”
“爸,我非要弄死岳小飛,你如果不肯,那我就去找媽!”
看著他堅持,高天雄臉上閃過一抹厲色。
“行!那就辦他!”
“但要么不做,要么就要徹底把他弄死,不能給他翻盤的機會!”
“而且,不能用莫須有的罪名,否則只會被抓到把柄!”
高子盛想了想,突然眼睛一亮,像是想到了什么壞主意。
“有了!”
“不冤枉他,那就讓他真的犯事!”
“現在他是漢東英雄的兒子,被捧得多高,將來摔得就有多慘!”
“我要讓岳小飛身敗名裂!到時候,看沙振江還怎么保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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