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洪水?”
聽到這個詞,在場一些年輕人還沒什么反應。
但中年人和上了年紀的老者,都露出復雜的神色,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“是那年夏天吧?下了幾個月的暴雨,新聞里全是洪水的畫面,房子像紙船一樣漂在水里!”
“何止啊!聽說好多地方堤壩都垮了,戰士們手挽手跳進水里堵缺口,看得人眼淚直流!”
“百年一遇的天災啊!大半個龍國、幾十個省都受了影響,我老家的親戚到現在提起來還后怕呢!”
“當時全國都在捐錢捐物,連學校里的孩子,都把壓歲錢拿出來了!”
……
這時,趙蒙升皺著眉,看向靳大炮問道:“老靳,你那會兒不是已經轉業到地方了,怎么會知道鐵血師的事?”
“再說了,岳連長當時是鐵血師師長,抗洪本就是任務,跟他辭職有什么關系?”
靳大炮立刻解釋起:“我是不知道具體情況,但我有個手下知道啊!”
“他叫梁三江,是省城分局的局長,以前是鐵血師出來的,還說是師長的警衛員!”
“以前,他跟我吹了無數次,說鐵血師的師長有多神,什么‘27歲當大校’,我還老不服氣,經常擠兌他:‘你師長再牛,能有我鋼七連的老連長牛?’”
“他奶奶個熊,現在看來,合著老子跟自已較勁呢!”
說著,靳大炮掏出手機,撥通一個號碼,開了免提。
“梁三江!立刻來江城的中心廣場!十萬火急!10分鐘不到,老子把你藏私房錢的事情告訴弟妹!”
電話那頭,傳來一陣慌亂的應答。
靳大炮卻已經掛了電話,轉頭沖趙蒙升和岳小飛咧嘴一笑。
“這小子當年是鐵血師的神槍手,聽說給師長當了三年警衛員,肯定知道內情。等他來了,就能知道岳連長辭職的真相了!”
“謝謝靳叔叔!”
岳小飛面露激動之色。
他從未聽父親提起過“鐵血師”。
但現在看來,父親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。
“滴度!滴度!滴度!”
很快,一輛警車疾馳而至。
砰!
車門推開,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壯漢,跳了下來。
黑制服,白襯衫!
雖然比不上趙蒙升和靳大炮,但這個年紀能穿上白襯衫,足可見前途無量。
而且他手上厚厚的老繭,一看就是常年摸槍的主兒。
“頭兒,出什么事了?”
梁三江走路帶風,立刻來到靳大炮的跟前,敬了個標準的警禮,嗓門洪亮。
“自已看——認識嗎?”
靳大炮沒廢話,直接把副將的通訊器,拍在他手里。
“這……”
梁三江低頭看向屏幕,表情瞬間僵住,呼吸也變得急促。
他看清了照片上岳長龍的臉,眼圈突然泛紅,竟然有熱淚在打轉。
“認……認識!”
梁三江的聲音哽咽,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喉嚨。
“這是我們鐵血師的師長啊!”
“是我梁三江這輩子最佩服的人!”
“頭兒!您怎么會有師長的照片?您認識他?”
……
“何止認識!”
靳大炮往旁邊挪了挪,露出身后的岳小飛:“你看看這孩子,和你岳師長像不像?”
梁三江看向岳小飛,頓時一愣。
岳小飛的眉眼,分明就是年輕時的岳師長!
尤其是那股不服輸的勁兒,簡直如出一轍!
“這是……”
梁三江似乎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他是岳長龍的兒子,岳小飛。”
靳大炮沉聲道,又指著遠處的高子盛:“今天他在江城被高家少爺欺負了,要不是我帶著飛虎隊趕來,恐怕就要被打死了!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