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在陳家的面子上,可否通融一下?”
“賠償的事,我們可以商量,三億實在太多了,能不能……”
“哼!”
高玉燕突然冷笑打斷,語氣里滿是不屑。
“陳朵,你也不看看自已是什么身份,一個陳家旁系的丫頭,也敢跟我們談面子?”
“別說你了,就算是陳家大少陳澤宇來了,也就跟我老公平起平坐,你又算什么東西?”
厲飛羽也跟著冷笑。
“給陳家面子?可以。我不追究這小子打碎花瓶、讓我在白小姐面前丟人的事,但賠償一分不能少!”
“三億,今天要么拿錢,要么就把他扣在這里!什么時候湊夠錢,什么時候放人!”
“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就算告到龍都去,我厲家也占理!”
此一出,周圍的賓客看得明白,竊竊私語。
“這明顯是厲少故意設的局啊!”
“哪有這么巧的事,剛過來就摔了花瓶,還是送給白小姐的禮物。”
“肯定是這小子得罪了厲少!你沒看高玉燕看他的眼神,恨得牙癢癢嗎?”
“古玩圈里這種局多了去了,故意擺個貴重東西,讓你‘不小心’弄壞,然后漫天要價!”
“你要么認栽賠錢,要么就等著被報復!厲家做的可是盜墓的灰產,心黑得很,這小子怕是要栽了。”
……
陳朵聽到這些議論,心里更急了。
她突然想起岳小飛的身份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對著厲飛羽警告起來。
“厲少,你知道岳小飛是誰嗎?”
“他是岳長龍的兒子,滿門忠烈!前陣子山河戰神趙蒙升,為了他親自帶十萬大軍去江北!”
“你要是動他,就不怕趙戰神找你麻煩?”
聽到這話,岳小飛皺緊眉頭。
他不喜歡別人拿父親的身份,和趙蒙升的名頭說事。
這不是幫他,而是在把他架在火上烤。
可厲飛羽聽到“趙蒙升”三個字,卻突然大笑起來,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山河戰神?烈士之后?”
“哈哈哈!陳朵,你是覺得我厲飛羽怕了嗎?”
“烈士之后,就能隨便打碎別人的東西不賠錢?就能違法亂紀?”
“我告訴你——這是我厲家的地盤,就算天上掉下個鋼镚,也得姓厲!”
“別說是什么烈士之后,就算山河戰神來了,也得按我厲家的規矩來!”
高玉燕也跟著附和,語氣里滿是惡意。
“就是!什么烈士之后,我看就是個沒教養的窮小子!”
“我看我們得好好‘宣傳’一下,讓大家都知道,岳長龍的兒子在魔都偷東西、砸古董,還想賴賬不賠!”
“這臭小子,簡直是在給那些忠烈抹黑!”
……
面對這扣下的“罪名”,岳小飛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,死死盯著厲飛羽和高玉燕。
“我再說最后一次,花瓶不是我打碎的!”
“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!要是我做的,就算砸鍋賣鐵,我也會賠!”
“但我沒做過的事,別想讓我認!”
“厲飛羽,這里是外灘十八號,應該有監控吧?”
“調監控出來,是不是我撞的,一看就知道!”
厲飛羽臉上的笑容一收,眼神陰鷙,冷冷開口:
“監控?巧了,今天宴會廳的監控正好壞了,這片區域拍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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