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里,傅時霆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。
沉重的低氣壓籠罩在車廂里,司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輕輕顫抖。
雖然傅時霆一句話都沒說,但他能感受到,他一定在生氣。
偏偏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沒心沒肺,醉得不成樣子,只知道傻笑。
她時不時還砸吧兩下嘴,似乎還在回味著酒的甜味。
傅時霆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很久,忍不住將藏在心里的問題問出來:“為什么來這里喝酒?”
今天在會所遇見楚婳,是他想都沒想過的。
因為簽了結婚協議的關系,昨晚他難得的失眠了。
心里像是有一團火,一直在熊熊燃燒著,讓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。
今天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,迫不及待想見楚婳,卻又害怕聽到她反悔。
說來也好笑,這些年不管是談生意還是應對各種大場合,他都沒有怕過,可唯獨怕看到她冰冷恐懼的眼神。
所以,他只好給顧懷瑾打電話,邀請他來這里喝酒。
他沒想到,居然會在這里遇見。
回應她的是少女嬌憨的笑,還有一句含糊不清的:“好喝。”
傅時霆伸手將貼在她臉頰上的一縷頭發撥開,輕輕順到耳后,露出那張白皙俏麗的臉蛋。
他緩和了語氣,對她道:“好喝也不能多喝,等會兒有你難受的。”
楚婳紅唇微微嘟起,不滿地反駁:“甜的,不難受。”
傅時霆無奈,果然不能跟一只小醉鬼講道理,因為根本講不通。
算了,等她清醒之后再說吧。
他倒不是想干涉她喝酒,只是覺得深夜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險。
好在顧懷瑾的酒吧安保還算不錯,不然以她的長相,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男人惦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