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太過緊繃，楚婳突然覺得緊閉的車廂里有些發悶。

她看了眼傅時霆，悄悄將車窗降了下來。

外面的微風穿過玻璃縫隙吹進來，灑在了她的臉上，呼吸通暢了很多。

那種胸悶的感覺也終于稍微得到了緩解。

但她的雙手還是緊張地握成了拳頭。

正在處理工作的傅時霆聽到車窗降落的聲音，抬起頭看她：“不舒服？”

楚婳緩緩搖了搖頭，沒有說話。

雖然她之前張口閉口說要去老宅退婚，但真的走到這一步，她卻莫名開始緊張。

不是對這樁婚事還有留戀，而是害怕傅奶奶會對她失望。

傅時霆察覺出了她情緒的不對勁，立刻將電腦合上，側過頭來看她。

“婳婳，你在緊張嗎？”

“我”

“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遮掩，你所有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了。”

楚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，真的有這么明顯嗎？

對上她疑惑的目光，傅時霆輕笑著點點頭：“嗯，很明顯。”

楚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，臉頰隱隱有些發燙，不敢再去看傅時霆的眼睛。

傅時霆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，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。

“所以，你現在可以告訴我，你在緊張什么嗎？”

是不想退婚嗎？

一想到有這種可能，傅時霆眼底就閃過一抹寒芒，胸腔里有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沖動，幾乎快要抑制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