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健源臉上的橫肉抽了抽,沒有說話。
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一般難受。
也是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什么為了阮妤的心血?那些不過都是借口,是用來哄騙楚婳這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的。
當初那些股份也都是這么哄騙來的。
可惜他太得意忘形,忘了傅時霆同樣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很多年,對他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。
見他沉默不語,傅時霆諷刺地笑笑:“楚先生,如果不是出自真心,最好不要輕易許諾,不然我會當真的。”
楚健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臉色漲得通紅。
楚婳走到他面前,冷笑道:“你根本沒有資格提我媽,如果我媽還在的話,公司輪得到你來管?我勸你,如果沒有能力,那就趁早讓賢。”
這句話狠狠刺中了楚健源的神經,他氣得咬牙切齒,睚眥欲裂,唇瓣微微顫抖著。
“你個不孝女,我是你父親!你居然敢這么大逆不道,看我不打死你!”
楚婳就站在原地,仰著頭看他,不躲也不閃:“你打啊,你就算真打死我,我說的也是事實。”
楚健源的手頓時停在半空,距離楚婳兩個手掌的距離,最終垂落下來。
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眼神突然閃了閃,不敢去看楚婳的眼睛。
楚婳譏諷地望著他:“怎么?怕了?”
楚健源額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,忍不住后退半步:“楚婳,不管是誰管理公司,我應該都不希望你媽媽的心血毀于一旦吧?你幫我好好勸勸傅總。”
楚婳聳聳肩:“不好意思,無能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