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想訓斥幾句，就對上了楚婳水汪汪的眸子。

一瞬間，所有的狠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，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。

他妥協道：“算了，最后一口。”

另一邊，顧懷瑾將葉菁菁送回了家，車子停在她家樓下，卻沒有立刻打開車門。

他偏頭看向副駕駛，葉菁菁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，睡顏恬靜溫柔，少了平日里的張牙舞爪，多了幾分柔和的美感。

顧懷瑾看得有些失神。

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，想用指尖輕輕觸碰一下葉菁菁的臉頰。

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了幾分，低聲呢喃道：“要是你平時也這么乖就好了。”

就在指尖觸碰到葉菁菁臉頰的時候，正熟睡的人忽然動了一下，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
剎那間，四目相對。

葉菁菁愣了愣，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蒙，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。

顧懷瑾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，心里驟然一緊，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葉菁菁揉了揉眼睛，疑惑地問道：“你剛才在做什么？”

顧懷瑾眸光微閃，不敢和葉菁菁對視。

他清了清嗓子，慌亂解釋道：“你臉上沾了東西，我剛才就是想幫你弄下來。”

此刻，他心里緊張得要命，生怕葉菁菁發現了自己對她的心思。

葉菁菁連忙擦了擦自己的臉頰：“什么東西？”

顧懷瑾更心虛了，聲音也漸漸沒了底氣：“現在已經沒有了，我已經幫你弄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