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淵看著夏瑜現在這一副凄慘樣子。
他深吸一口氣。
無論是作為指揮官也好,還是作為哨兵也罷,但是他一直為自己沉穩冷靜的性格而自傲。
身為sss級別的哨兵,他同時還是出身牧家的少爺,但是他和公儀承完全不同。
他很少有任性妄為的時候,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盡量能夠盡善盡美,在符合規定的同時,也符合情理。
但是現在看著對面哨兵這樣的一副模樣,他突然有些羨慕起他的好朋友來。
如果是公儀承,他覺得這件事情是不合理的,他一定不會管什么規定,而是直接推翻別人的否定和反駁,總能去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。
而他明明覺得夏瑜做的沒有錯,在當時的境地之下,如果換成他自己,也未必會有更好的做法。
但緊緊就是因為她違反了戰區內私斗的規定,就還是不得不接受電刑。
牧淵看著夏瑜,沉默一瞬,“你先回去吧,好好休息。”
夏瑜聽禁閉室的哨兵說,就是要來這里和牧淵報道一下,但現在既然已經和牧淵進行報道了,那她沒事就可以走了。
夏瑜和牧淵打了聲招呼之后,就直接離開,回自己的住處了。
回去之后,她先自己洗漱了一下。
雖然電流并沒有真的傷到她,但她現在這一身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狼狽。
所以夏瑜洗漱過后,把電焦的的幾縷頭發又剪了剪。
剪好之后,她剛要上床休息。
雖然沒被電,但站著也有點累。
但是還沒等她坐下,就聽到有敲門聲。
夏瑜到門口去開門。
她看到門口站的人是顧衡佳。
夏瑜沒想到她會來,打開門,“顧向導,你怎么來了?”
顧衡佳有些局促,“我算著這個時間,你應該回來了,就過來看看你。”
她手里拎了個小箱子,“我知道俞哨兵你實力強勁,但是我聽說接受電刑的時候,哨兵是需要戴上抑制環的。”
“不知道你有沒有受傷,需不需要我幫忙包扎一下。”
夏瑜沒什么事,但是就直接把人拒之門外不禮貌,夏瑜就打開門,“我沒事,麻煩顧向導來一趟了。”
顧衡佳跟著夏瑜進門,聽到夏瑜的話后搖頭,“不麻煩,本來事情就是因我而起的。”
夏瑜說,“請坐。”
然后就去給顧衡佳接了杯水。
顧衡佳抱著藥箱看她,“俞哨兵,你真的沒事嗎?”
夏瑜搖頭,“我當然沒事。我可是sss級別的哨兵。”
她話音一落,顧衡佳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“俞哨兵你真的好厲害啊。”
說完她就有些低落,“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樣厲害就好了,但我只是向導。”
夏瑜聽出她語里的低落,安慰道,“向導也很厲害的,就像我們哨兵,也是需要向導的疏導的。”
然后就聽顧衡佳抬頭,“真的嗎?可是大家都認為,向導很沒用啊。自己又弱,又不能出任務。”
夏瑜在她對面坐下,“怎么會?如果沒有向導,只憑我們這些出任務的哨兵怎么可能是污染種的對手?”
哨兵固然在對抗污染種中,出了很大一部分的力,但這是因為當初公儀遷造的孽。
在摧毀了絕大部分的向導之后,改變條例,讓向導不能夠出任務,還削弱向導,讓向導無法再凝聚精神力,只剩下為哨兵疏導這一個能力。
但就算向導只剩這一個能力,也是至關重要的,否則哨兵在對抗污染種的過程中,就真的要變成有使用限制的消耗形戰斗力了。
聽到夏瑜的話,顧衡佳終于有些放松地笑了笑。
她說,“俞哨兵你人真好。”
接著夏瑜又聽她問,“俞哨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