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就這么靜靜看著鹿念。
鹿念呼吸一凝,竟有種被野獸盯上的窒息感。
空氣凝滯。
半晌,薄宴又閉上眼,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鹿念呼出一口氣,薄宴太危險,還是離遠些好。
她收起好奇心,準備從床上坐起。
剎那間,鹿念手臂被一股大力猛拽,身體一陣天旋地轉。
“啊!”
鹿念驚嚇地叫出聲。
兩名保鏢聽到聲音沖進來,一人控制著薄宴一條手臂。
鹿念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中飛出來,抵在她后背的硬物冰涼刺骨。
那是鎖著薄宴的鐵鏈。
此刻,薄宴正完全壓在她身上,呼吸急促。
就像是要吃人的狼。
鹿念雙臂被薄宴的大掌死死緊扣,哪怕兩名保鏢合力也無法讓他松開。
鹿念見薄宴只是盯著她并未有其他動作,心臟漸漸平緩,她也冷靜下來。
“阿阿宴,你醒了?”鹿念維持住人設,關心薄宴,“你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薄宴沒說話,只有急促的呼吸聲,緊扣她雙臂的手掌在輕微顫抖。
“你做了噩夢嗎?”
鹿念聲音溫溫柔柔,薄宴的呼吸漸漸平穩,手上的力度也有所放松。
保鏢見此加大力度控制他,薄宴徹底松開鹿念,整個人軟綿綿地被保鏢提起。
鹿念記得,薄宴犯病的時候沒有自主意識,甚至很難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,清醒后他又沒有犯病時的所有記憶。
薄宴被保鏢控制著沒有掙扎,只是幽幽地看著她。
鹿念無法確定他現在是清醒還是準備發瘋,求生本能讓她想先下床,遠離他。
她小心翼翼地坐起來。
然而她才剛有所動作,薄宴猛地掙脫保鏢,重新將她重重壓在床上。
鹿念的心臟就跟坐過山車一樣,好不容易才平緩下來,下一瞬又差點飛出天際。
保鏢見此還想控制薄宴,準備去抓他的雙臂。
鹿念害怕薄宴被保鏢刺激到,慌忙開口,“別動他。”
保鏢們聽此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其中一名保鏢轉身跑走去叫人,另一名則守在床邊,擔心薄宴發瘋傷到鹿念。
“阿宴?”
鹿念叫了他一聲,試圖讓他恢復意識。
薄宴還是不說話,忽然,他將頭低了下來,止咬器碰到鹿念脖頸,冰涼觸感讓她一陣戰栗。
薄宴動作沒有停頓,他將額頭抵在她頸間。
他呼出的氣息,順著止咬器兩側的空隙吹出,拂在鹿念肌膚上詭異的發癢。
慢慢的,薄宴的呼吸變沉。
鹿念再次輕喚一聲,“阿宴?”
沒有回應,壓制她雙臂的手掌也完全放松。
他睡過去了。
鹿念長出一口氣,“沒事了。”
這時,孫輝也著其他保鏢趕了過來。
孫輝擔心:“鹿小姐,你怎么樣,有沒有受傷?”
“我沒事。”鹿念說,“你們幫我把他搬到一邊,我想起來。”
“好好。”孫輝讓保鏢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