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話時,紅藥臉色冷沉,忿忿不平。
裴驚絮今日心情好,聽到這些消息也只是輕笑一聲,并未受半分影響。
如今她的計劃完成了一大步,至少短時間內,她的命沒人敢動了。
她需要容諫雪的孩子來給自已留一條后路,但她也清楚,倘若真有了孩子,這孩子對于容玄舟而,便是“憑空出現”的。
所以,她需要想個辦法,跟容玄舟“通房”一次才行。
在孩子還沒著落之前,裴驚絮必須讓好萬全準備。
她要的,是萬無一失。
這些都是后話了,總之現在,裴驚絮吃著了容諫雪,心情十分不錯!
房間內梳洗完畢,外面的日頭也已經到了正午了。
營帳外,江晦恭敬道:“二娘子,午膳要在主帳進行,請您移步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走出營帳,裴驚絮就看到了在外頭守著的江晦。
看向裴驚絮的眼神更加恭敬,江晦微微俯首:“二娘子,屬下帶您過去。”
“有勞江侍衛了。”
……
裴驚絮到達營帳外時,一眼便看到了容玄舟的身影。
聽說今天上午他獵得一頭梅花鹿,一時間聲勢頗高。
看到裴驚絮,容玄舟微微擰眉,臉色冷沉。
他三兩步走到裴驚絮身邊,看向裴驚絮的眼神隱約帶著幾分怒氣:“裴驚絮,你去哪兒了?”
裴驚絮自然不可能說跟他長兄睡了一覺。
微微抬眸,她認真又平靜地看向容玄舟:“有什么事嗎?”
見裴驚絮這副模樣,容玄舟的怒火被噎了一下,稍稍擰眉:“你知不知道昨夜我找了你一整晚?”
“裴驚絮,你能不能懂點事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!?”
裴驚絮輕笑一聲,裝出一副嘲弄隱忍的模樣:“夫君真的找了妾一整夜嗎?”
容玄舟微微抿唇,眼中閃過幾分心虛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裴驚絮側過頭去:“沒什么,妾很好,不需要夫君擔心。”
說完,裴驚絮走過容玄舟,朝著營帳內走去。
因著營帳內的座位緊缺,除了未出閣的女眷外,其余的男女餐席并未分席。
裴驚絮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,準備用膳。
——她是真的餓了。
昨夜容諫雪折騰到很晚,裴驚絮真是半分l力都沒有了。
等著上宴的工夫,餐桌上的女眷便三兩句地議論起來。
“哎哎哎,你們昨夜都聽到了吧?”
“聽到了聽到了……”
“那聲音似乎是……是從玄舟將軍的營帳中傳出來的……”
這樣說著,便有女眷的眼神落在了裴驚絮身上。
——她們都以為昨夜與容玄舟“共度春宵”的人,是她這位正妻。
昨日裴驚絮與幾個女眷交談了幾句,關系也算親密了些。
有幾個女眷坐在裴驚絮身邊,揶揄地問道:“二娘子,玄舟將軍精力真好,昨夜與您……弄到這么晚呀?”
裴驚絮抿唇笑笑,沒有說話。
坐在一塊兒的女眷皆是成了婚的,所以對于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,倒也還算坦誠。
“二娘子通我們說說嘛,”有好信的女眷臉頰微紅,放低了聲音,“旁人都說玄舟將軍與二娘子貌合神離,昨夜我們聽來,可不是這樣……”
裴驚絮臉上依舊帶著得l的笑意,她正準備說些什么。
一道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。
“這里有人么?”
裴驚絮臉上笑意僵住,身l繃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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